“爹,你去哪儿?”赵宴荣痛得直不起腰,他担心宣平侯会把他丢在这儿。
这事他爹真做得出来。
“回去,我想你娘了!”宣平侯的声音落下,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柳云儿见赵宴荣痛成这模样,连忙上前准备扶住他,做他的人肉拐杖。
赵宴荣虽然觉得柳云儿不算讨厌,可他一直不喜欢女人靠得太近,让她到一边待着去。
苏简正巧从厨房里头出来,冷冷的目光看着柳云儿和赵宴荣,开门见山的下逐客令:“二位,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二位吃饭了,还请慢走。”
柳云儿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委屈的看向赵宴荣。
赵宴荣扫了一眼四周,看向沈祁的屋子,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哎呦一声倒在地上,走不动了。
柳云儿连忙上前,殷切的喊着世子云云。
苏简怎么会看不出赵宴荣在做戏。
她不能奈何宣平侯世子,难道奈何不了一个小尼姑?
“柳姑娘,我记得你们道观有门规,太晚回去,恐怕不行。”苏简走到柳云儿面前,冷冷的出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世子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说这种话,还不快把小酒喊过来,让她给世子爷看看……”柳云儿反应很快,脸上立即换上恨铁不成的神色数落着苏简。
柳云儿到底是见识粗鄙,不知道在大世家里,苏简见过的伎俩,数不胜数,通常人都很难在她身上占到便宜。
更何况是柳云儿这光扯嘴皮子的伎俩,简直不够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人怼死。
“柳姑娘,这是我们谢家的院子,无论什么时候,我这个管事娘子,都有权利让你出去。”
“其二,我们小姐是谢家丹女,是京城次辅白家嫡长女,直呼她的名讳,是不是不合规矩?”
“其三,我们小姐的确懂一些岐黄之术,却也不是你口中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郎中。”
“最后,也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们这儿不喜外人逗留,请你立刻,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简最后一声落下,她已经抄起一旁的扫把,似乎柳云儿再多说一句,她就准备扫把伺候。
柳云儿的确是脸皮厚,苏简一通话下来,她只是觉得恼羞成怒,觉得苏简在嘲笑她身份低微。
她眼底有眼泪,准备控诉说几句,见到苏简拿起的是扫把,哪儿还敢说什么。
她再不要脸,也不能让苏简拿着扫把在这半山腰追着她打,到时候让道观其他人看见了,她还拿什么脸面震住她们。
柳云儿脸色青白交加,顿时顾不上与赵宴荣多说,捂着脸颊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苏简冲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扔了扫把,把篱笆门关上。
她回头看到瘫在院子里装残废的赵宴荣,一时眉头紧紧蹙起,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去里头找谢氏。
谢氏同样是一脸的无语。
但有些事,又必须解决。
总不能让人一直瘫在这儿。
“苏简,我怎么瞧着世子像尿裤子了……”谢氏走到赵宴荣面前,狐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