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及时避开了赵宴荣喷洒而出的口水,玉雕的脸上闪过一抹嫌弃,瞥向他,轻描淡写的神色:“白七,不给,月银,你也,听话。”
赵宴荣:“……”
他快疯了。
他吃了白酒酒喂下的药引,这么长时间,根本不需要她留,他都不愿意离开,是他的身体不愿意。
在她跟前这些日子,他恨不得长了尾巴,只要她看他一眼,他就摇一下。
为此,他堂堂宣平侯世子爷,砍柴劈柴挑水什么都做,就是为了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当然,不是他自己想要她的关注,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虽然他一直试图掩饰这丢人现眼的表现欲。
谢氏和苏简也毫无所察。
没想到这个口吃木讷的木头竟然全看在眼里了。
“白七七她和你说了?”赵宴荣恼羞成怒的握紧拳头。
肯定是她和沈祁说了药引的事。
指不定背后这两人还怎么取笑他呢。
沈祁不知道赵宴荣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他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干脆不理会他,盘腿坐好身子,闭上了眼睛,轻轻调动着内息。
马车路途颠簸,寻常人很难进入内息境界,沈祁却不一样,他生性冷漠,任何时刻皆能心无旁骛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赵宴荣恼恨的瞪着沈祁,等着他开口解释,可人家压根不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半天也没有掀一下眼皮。
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的感觉,令赵宴荣生气又挫败。
为此,赵宴荣一整天都不愿意搭理沈祁。
当然,沈祁毫不在意。
雪天行路艰难,一行人的马车在天黑前找到了落脚的客栈停歇。
赵宴荣下了马车后,看见白酒酒,心底一窝火气,却还是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屁颠屁颠的上前。
“七七,坐了一天的马车,累不累啊?”赵宴荣满脸的笑意,热切的目光。
在他身后下马车的沈祁,从他身旁经过,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虚伪!”
赵宴荣:“……”
这个木头是在鄙视他,还是在嘲笑他?
白酒酒眼底划过一抹怪异的神色:“他的口吃好了?”
“哪有?”赵宴荣否定。
“他能一下子说两个字了。”白酒酒却道。
赵宴荣抬眼看向白酒酒,为什么他觉得她现在的口气,像极了小时候赵清清随便发出一个音节,他家公主娘亲就变智障的夸张模样。
白酒酒进了客栈后,苏简打理好行李,简单的吃了一餐后,天色才逐渐黑了下来。
整个客栈都陷入了寂静。
苏简整理好事情,觉得过分安静,忍不住嘀咕:“这酒楼以前也没有这么安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酒酒刚躺下的身子,脑海里有什么电光火石闪过,快得她捉不住,她从一旁起身,往门外走去,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