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头的人都知道,白酒酒是谢家丹女,手里头多的是府里头,甚至京里头没有的新鲜玩意,一瞬间,满堂都是孩子的欢笑声。
白嫣是长房庶女,家族小透明,她无欲无求,奈何脾气太好,白思德把她拽起来的时候,连给她拒绝的机会的没有。
白思德,白思语,白嫣,以及三房庶女白亦书朝白酒酒围过去的时候,白酒酒正好把带来的东西分到底。
“七姐……”白嫣怯生生喊了一声,就缩着不动了。
白思德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一双冒火的眼睛扫过白酒酒,眼底闪着嫉妒的寒芒。
白思德和白酒酒同岁,年过了,现在已经是十一岁,正是京中绝大部分女子议亲的年纪。
正是如此,白思德为了表达重视,今日是特地打扮过一番的,其他人是为了喜庆穿的红色,她则是为了美艳成熟,穿了大红色拽地长裙,眉眼画得细长,连着双唇都点了胭脂红。
反观今日的白酒酒则要朴素的多,淡粉色长裙,眉目如画,长发及腰,双唇亦是淡淡的粉,目光清冷毫无波动。
府里头都知道白酒酒的首饰贵重,不但是金钱的贵重,还因为她戴着的东西,都是京中稀奇罕见的。
今日她戴的首饰,也都是她以往戴过的,并没有什么稀奇,一只赤金红宝石手手镯,是她从烟山回来的时候就见过的,脖颈上的翡翠项链是几个月前就见她戴过不止一次,头顶上的碎红玉石步金摇倒是新奇些,只是满头长发并没有簪出多别致的发型,只是简单随意的垂落腰间,硬是浪费了这一身如此贵重的行头。
白思德把白酒酒从上到下,在内心评足论道了一遍,唇角露出一抹蔑视的笑容。
她已经听母亲说了,今年她和白酒酒都会挑选适龄的男子议亲,到了明年差不多就能敲定,她们及笄后就能完婚。
凭她是白霖的嫡长女,一定可以高嫁,如果她是白家嫡长女,那身份指不定还能入皇家……
白思德想到这儿,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白酒酒同时也打量了几个妹妹,白嫣是淡红色襦裙,整个人恬静又可爱。
白思语则是玫红色襦裙,眉目低垂,小心谨慎,偶尔抬起的眼角闪过一抹精光,机灵又小巧。
白亦书则是深粉色襦裙,头饰素雅,眉目清秀,低调极了。
变化最多的则是白思德,她穿着大红色拽地长裙,头上的秀发则挽得繁复庄重,眉眼画得细长,笑起来媚眼如丝,唇上是艳红的胭脂红,硬生生长了几岁了。
白酒酒是白府嫡长女,即便白亦书长了她一岁,可白亦书是庶女,所以几个人按规矩,都应该给白酒酒行礼。
白亦书几人正准备行规矩时,一旁的白思德伸手拦住了她们。
“我说你们干嘛呢,今天祖父祖母都说了,今夜一家人守岁,不谈规矩,你们这是要忤逆祖母祖父?”白思德扬着眉头开口。
其她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做。
白思德收回手,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朝白酒酒挑衅的扬唇。
“七姐向来深明大义,应该不是那种长辈们面前一套,小辈们面前又是一套,拿着身份规矩欺压我们这些小的,把长辈的话当耳边风吧?”
白思德这话说得可太明白了。
明明白白的在说白酒酒不尊长辈,欺压小辈,偏偏还惯会做场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