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这对母女都不懂呢,一个竟然敢编,一个竟然敢信,真当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了。
“我……”李氏还想说有证据证明是白酒酒把白思德推进的水里,更何况白思德的脸也受伤了,白酒酒从哪儿看都不会是无辜的。
白霖已经彻底不耐烦了,猛的拍了桌子。
“这件事,酒酒从上岸到现在,从未怪罪过嫡妹,声明是水底下有刺客伤的她,我们现在要查的是这个刺客是谁,为何会藏进长溪院观景湖水底,此人目的是什么。”
“至于思德,酒酒从上岸后,就从未提过是你伤了她的脸,你为何要编出这样的谎言?还说她逼着你认罪,逼着你认是你伤的她,她的目的是为了逼死你,用苦肉计陷害你残害嫡姐,这么拙劣的谎言,你怎么可以说的出口。”
“你简直愚不可及,让我失望至极!”
白霖说的失望至极,绝非场面话,他是真的失望。
人要想站在日光底下堂堂正正,就要行得正站得直,他白霖自诩铁面无私,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女是这幅德行,怎么不让他失望呢。
“爹…我没有,我没有撒谎……”白思德有一瞬的惊慌,袖口下的拳头紧紧攥起,慌张无辜的脸上,眼底却蓄满了恨意。
在很小的时候,别人就羡慕她是白霖的嫡长女,白霖得圣宠,时常伴君御前,都说她将来是有机会进入皇室的女子,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之一。
白思德曾也觉得做白霖的女儿很幸福,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敬仰早已消失不见,只有憎恶和恨意。
她的父亲是朝廷高官,却从未袒护过她。
一如现在,他袒护的还是她的嫡堂姐,为此,不惜把她变成众矢之的。
如果今日她说的一番话,仅是一个谎言,她就成了诬陷嫡姐那个人,这个罪名,稍稍传出去,高门大世家的嫡妻谁还会考虑她?
更别说那眼高于顶的皇家了。
她往后余生还有什么荣华富贵可言?
“你没有撒谎,你说酒酒想陷害你残害嫡姐,可她从未有过半句怪罪于你的话啊,你说你没有撒谎,我看你简直是自编自演。”白霖震怒出声,胸口一阵无力,整个人脊背都萎缩的弯了下去。
白思德一直不知道,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为什么会有人不信她。
此时白霖说的话,让她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个计划,的确是很完美的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她一直觉得今晚一定能成功。
事实上的确成功了一半。
问题出在哪儿?
问题就出现在,上了岸后,众人追问,她按着原计划走,说是白酒酒自残用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她,想要给她按上残害嫡姐的罪名,想要逼死她。
以白酒酒受宠的程度,她的确会被逼死。
白酒酒受宠,就是一把双刃剑。
而今晚白思德就要用这把剑,插进白酒酒的身上,彻底废了她。
可她疏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