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板付给理工大学几个学生和教授大笔钱,要他们随时汇报苏靖远的动向,他更觉不解。
如果想玩儿,就大把砸钱把人包养了。
如果想谈情,送花送物走温情路线也行,干嘛要一副见不得光的暗恋者样子。
这个窝囊样,跟老板平时的形象太也天差地别了。
方志浩也不想这样,一年多前,他志得意满势在必得,只是觉得苏靖远还没上大学,要放长线钓大鱼,谁知最近这半年来,他用偶遇的方式跟苏靖远碰了很多次面,苏靖远彬彬有礼极尊重他,可是,对他的男性魅力却完全无视,任他怎么像孔雀开屏似施展,也没能赢得他的关注。
方志浩想起&ldo;在地狱里煎熬&rdo;这句流行痴语,很想自抽。
方志浩不想用幼稚的暴力行为得到苏靖远,理智也提醒他,暴力对苏靖远那样的人不奏效。
关注一个人太久又迟迟没有得到,对于雄性来说,征服的欲-望不知不觉中就掩盖了一切,当无法征服时,感情就变得奇妙,像是有猫爪子在心口抓挠一般,每动一下,就带起隐秘的无法言说的悸动。
&ldo;要不要到g市来?&rdo;方志浩给高海洋打电话。
高海洋从少教所出来后,两人在驴友俱乐部认识,做了很长时间的炮-友,彼此间挺了解,高海洋又是苏靖远的朋友,方志浩理所当然想找高海洋做自己情绪的垃圾桶。
&ldo;在苏靖远那里踢钉板了?&rdo;高海洋了解地笑。
&ldo;连踢钉板都算不上,苏靖远眼里看到我跟没看到一个样。&rdo;方志浩怒,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一身熨贴的深蓝休闲西服,上衣口袋放着装饰方巾,充满成熟男人的雍容气度,方志浩挑眉,镜子里的男人蛊惑地微笑,扑面而来的性感神秘魅力。
自己哪点不如陆越陵了?方志浩自恋地看着,不明白苏靖远为什么半点不被吸引。
高海洋有些意外,却又不意外,懒洋洋说:&ldo;勾不上手就转移目标呗,对你方老板来说,男人女人还会缺吗?&rdo;
&ldo;我偏就认定他一人了,不把他弄上手,我把方姓改了跟你姓。&rdo;方志浩咬牙切齿说。
&ldo;你想跟我姓我还不要呢,你又不能给老高家生孩子。&rdo;高海洋嗤笑。
&ldo;过来吧,最近不想找人又没弄上苏靖远,旱的慌。&rdo;方志浩说。
&ldo;没空。&rdo;高海洋淡淡说,挂了电话。
前几天,他到他父亲公司上班了。
高父欢喜晚来得子,将小三所生的那个儿子疼如掌中宝,谁知孩子越来越大后,不像爸也不像妈,半路夫妻信任本来就少,高父悄悄做了dna,结果差点没把他气疯。
那孩子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高父起诉至法院离婚,一毛钱不给小三,还索赔精神损失费。
离了婚后,对外面的花花糙糙彻底淡了,又求又逼把高海洋哄到公司上班,又提前立下遗嘱,自己死后公司给高海洋继承。
苏靖远当晚做足了功课,准备迎接教授的轰炸,谁知第二天去了办公室,教授一团和气,笑呵呵提都没提他缺课的事。
宋滔那人很会察言观色,颇有些世故的小聪明,他说得那么严重,那便是教授真的正颜厉色了。
苏靖远对老严的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讶然。
心不在焉从教学楼出来,半路上,苏靖远遇到一身休闲运动服,看起来活力十足青春飞扬大学生模样的方志浩。
&ldo;我们公司要搞员工活动开运动会,我得亲自下场,太久没跑动了不练习不知输得多难看,陪我练练球怎么样?&rdo;方志浩笑问道,弹拍着篮球。
苏靖远对篮球运动的掌握只限于满场跟着乱跑,连站位都一知半解,篮球经常拍着拍着没人抢也脱手了。
方志浩曾帮了那么大的忙,苏靖远却不过情面,笑道:&ldo;我的球技太烂了,陪练别误了你,我多找几个人一起吧。&rdo;
约好了时间,苏靖远喊上寝室另外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