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啾啾,风吹枝叶簌簌作响,林潇荷朦朦胧胧听到周淮肆的声音夹杂其中,“我皮糙肉厚,痛意不敏感,以后不许替我挡伤害。”
“周振山那一拐给我带来的痛意根本不敌你受伤时我的心痛。”
“懂吗?”
林潇荷嘴上含糊应着“知道了”,心里深知,她不后悔,再来一次她仍旧会替他挡。
提起周振山,林潇荷不免想到白天在周家发生的事情,困意慢慢退散,她垂眸注视周淮肆的右脸。
这么久过去,巴掌印非但没消,反倒红肿起来。
林潇荷咬唇,心头泛酸发涨,陌生的感觉萌发滋生。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触碰周淮肆脸上的指痕,很轻很轻地问:“疼吗?”
冰凉的手指贴在触碰右脸,周淮肆先是一怔,回神后他笑了笑。
这一巴掌没白挨。
“是在心疼我?”他问。
林潇荷恍然,原来聚集在心头的陌生感觉是心疼。
她在心疼周淮肆。
“不疼,别心疼,别担心。”周淮肆自问自答。
林潇荷不知道该说什么,点了点头。意识到周淮肆后脑勺没眼睛,她低低出声:“嗯。”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大概过去五分钟,寂静的林子中响起周淮肆低哑的声音。
“二十五年前,我的母亲靳女士生下我的妹妹周晚歌,从妇产医院回周家老宅的路上,她们发生一场车祸。”
“车上除了司机、靳女士和周晚歌,还有当时年仅九岁的周岚卿。”
“危急关头,靳女士把周岚卿和周晚歌牢牢护在身下,用她的命换女儿们的命。”
“但那场车祸太危险,周岚卿当时的确没有性命之忧,却当场昏迷。”
说到这里,周淮肆沉重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潇荷吐了口气,轻问:“晚歌呢?”
“不知道,”周淮肆掀动薄唇,“当年救援队的所有人都说,当他们赶到时,车里只有死亡的靳女士和司机,以及昏迷的周岚卿。周晚歌失踪了。”
“周岚卿醒来以后直接崩溃,当年的她没有自寻短见全靠‘寻找妹妹’这唯一的念想支撑。听她说,靳女士临死前求她保护妹妹。”
林潇荷静静听完,她理解了周岚卿那股执拗和疯狂。
只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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