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是默认,不是吗?就算没有默认喜欢,但最起码,默认她可以进入他的领地。
将车停在车库,江晚歌下车,跟上商劭北的步伐。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静静从车库内部往外走,即将出车库时,商劭北突然停下脚步。
江晚歌跟在他的身后,没料到他会停步,鼻尖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
他的后背宽阔结实,撞这么一下,江晚歌鼻尖一痛,轻呼一声。
听到江晚歌发出痛呼,商劭北迅速转过身,像是条件反射,他完全没过脑子,捏住江晚歌的下巴,抬高,沉着脸皱紧眉头观察她泛红的鼻尖。
他这副担忧在意的模样,让江晚歌恍惚,仿佛她不是撞了下鼻尖,而是鼻骨断了似的。
她想说,她没事,话没说出口,她感受到一阵温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
商劭北……商劭北竟在轻吹她泛着痛意的位置。
凶凶的、温柔的、宠溺的,就像四年前的他一样。
江晚歌愣住。
内心各种情绪翻涌,眼眶一瞬泛着湿润。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商劭北也愣了。
他怎么会那么熟练、那么自然地做“轻吹痛处”这种事?
“抱歉。”他对上江晚歌同样愣怔的眼神,沉声,“唐突了。”
留下这几个字,他脱下西装外套,淡漠扔给江晚歌,大步离开车库,进入雨幕。
管家没料到他会这个时候回来,匆忙上前为他撑伞。
他拧了拧眉头,根本没有放缓脚步,“给后面的人撑。”音落,他便从伞下离开。
管家这才发现有人披着先生的外套,从车库走出。
不仅给伞,还早就将外套给了出去?
……好家伙,还是个女人?
管家不敢耽搁,大步上前。
“小姐您好,先生让我为您撑伞。”管家说。
江晚歌望向商劭北的背影,心跳加快,唇畔缓缓撩起浅浅的弧度。
察觉到管家在盯着她看,她收回目光,淡淡和管家道谢,“谢谢,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对于江晚歌的身份,管家好奇得不行,但对方看起来并不是喜欢攀谈的性格,气质偏冷淡,他便只好将好奇心收一收。
江晚歌别墅大厅,马上便有佣人迎上来,恭恭敬敬地说:“黎小姐,请跟我来。”
在佣人的带领下,江晚歌来到二楼一间客房。
“黎小姐,”佣人将浴袍递给她,指向屋内某个方向,“这是浴室,热水已经为您准备好,您可以去泡一会儿,洗去雨水带来的凉意。”
“好,”江晚歌接过浴袍,“谢谢。”
等佣人离开客房,江晚歌环视房间一周,隐隐的,她从这间屋子里看出一点碧水汀客房的痕迹。
也是。
她失笑。
这里和碧水汀都是周淮肆的住所,都是他的审美,怎么可能没有相似之处?
他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