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莞尔一笑,想到,李寅飞不了解远中,了解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这个弟弟呀,一万条都好,只有一条”三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李寅飞看着她,示意他继续说。
“就是不爱学习,平时拿逃课当饭吃”,三姐接着说:“在这生病的关口,按理说正合他的意,可以借机请几天假,偏偏起来就要去上学,不是脑子烧坏了是什么!”
“这”,李寅飞两手一摊,无话可说。
“噢,对,你咋回来了?”三姐问李寅飞。
“我就回来看看远中好点没”,李寅飞说。
“亏你有心”,三姐说:“喝了药就没事了,吃了饭就上学去了。”
三姐又跟李寅飞去后院看了看新打的床,
三姐告诉李寅飞:“无凑合着睡,过两天二伯有空再打张桌子,方便你在家里的时候办工。”
李寅飞点头表示赞赏。
此时,公社的钟声敲响了,这是让大家集合出工了。
三姐和李寅飞先去生产队,父亲他们拿好农具,二嫂安顿好几个孩子,也都出发了。
路上不停的碰到其它社员,大家说着笑道,陆陆续续来到生产队。
张亮爸先说话,他主要告诉大家,因为下雨,前后耽误了一天时间。
夏天的雨都是跟着云走,云到哪下到哪。
而有些生产队就没有下雨,人家没影响收割,这样一来,我们生产队就又落后了。
所以他讲话的主要意思就是:希望大家再努把力,争取把落下的进程再赶过来。
那话就不多说了,各带队的吹哨出发,大家一路浩浩荡荡朝田间开路。
社员们走了之后,张亮爸他们生产队的班子在一起商量事情。
一个社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说张飞和带队的打起来了,让张亮爸赶紧过去。
“在哪地?”张亮爸问。
“南地”,社员回答。
张亮爸站起来就朝南地走,大家也都一起跟上了。
他们来到南地,张飞和带队的已经被人拉开了。
社员也都不干活了,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看着热闹。
两人气喘吁吁,都是满脸的不忿。
张飞敞着怀,衬衣扣子应该被拉掉了,他看着带队的,嘴里骂骂咧咧。
带队的胳膊上被抓了一道血口,朝外渗着血,脸上好像也青了一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来是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