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做名字,有点像中学生。”戴月光带着哭腔说这句话有点滑稽。
“我开始使用这个昵称的时候本来就是个中学生,最初是网名,后来注册微博时也用了这个名字。”
“用了很久的样子。”
“有十几年了。”
“你很久没旅行了吗?”戴月光看他微博上最后一条旅行博文的时间是今年二月底,标记的地点是新西兰特卡波,那儿的星空真是璀璨。
“嗯,三月从新西兰回来之后就没再出去过。”
“看你拍的照片,tekapo的星空真是美。”
“站在星空下仰望比照片上美千百倍。”
“怎么都没有你自己的照片?”戴月光本想看一看认识他之前的模样,以及更远一些——他起“哈迪斯出走”这个名字时的模样,可是他的博文中连一张人物照都没有,更别说他自己的照片,虽然说有一张影子照,不过她觉得要说那是谁的影子都可以。
“我不会将自己的照片放到网络上,再说,我很少给自己拍照。”
“好可惜。”
“可惜什么?”
戴月光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可惜没能看到他以前的照片,只好说:“大家都在评论中说很好奇你本人。”
“我又不认识他们,而且,看到自己以前的照片我会不舒服。”
“还会这样吗?”
“嗯,总觉得像逝者。”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以前的自己已经离开了,不是吗?”
“以前的自己难道不是现在自己的一部分吗?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囊括以前的自己,只要没有被遗忘,就还在。”
“也许吧,不过那也不在照片上,而是在自己心里。”
“对了,你说你没什么朋友,那旅行的时候和谁一起去?难不成——”
“没错,出发的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秦由简打断她的话。
“听起来很寂寞。”
“路上也会遇到很多独自旅行的人。”
“又寂寞又美好。”
“这是几米作品的名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