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吗?”
&esp;&esp;“许如星。”他刻意地绷紧声音,“我现在是你的甲方。”
&esp;&esp;不是你的前男友。
&esp;&esp;“所以呢?”她笑,眼角漾开戏谑,“程以砚,你为什么会来?”
&esp;&esp;“岗位调动。”
&esp;&esp;“撒谎。”她伸手拨弄他胸前墨蓝的领带,“你是因为恨我。”
&esp;&esp;“你太自作多情。”
&esp;&esp;“为什么恨我?”她问,“因为太爱我了?”
&esp;&esp;“许如星!”
&esp;&esp;“阿砚,你和小时候一样,永远藏不住自己在想什么。”她轻声说,“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esp;&esp;这么心软,这么可爱。
&esp;&esp;“许如星,你越界了。”程以砚的脸沉得可以滴水。
&esp;&esp;“不,我是喝醉了。”她低低地笑着,纤细的手猛一用力,将他带到自己面前。
&esp;&esp;几乎是一个可以接吻的姿势。
&esp;&esp;呼吸喷洒在两张脸之间,她闻到自己呼出的酒精的热气。
&esp;&esp;程以砚没有躲,愤怒而沉闷地和她对视。
&esp;&esp;很久很久之前,这个情景的下一秒,往往是激烈的拥吻和性爱。
&esp;&esp;但有张脸在眼前闪过一瞬间。
&esp;&esp;精致而张扬,少年意气几近固执。
&esp;&esp;她于是停止了动作,就着这个别扭又暧昧的姿势,笑眯眯地说:“你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不是吗?”
&esp;&esp;“所以,阿砚,不要和我成为敌人。”
&esp;&esp;言罢,不顾对方一寸寸燃起怒火的眼,她松手,转身去补口红。
&esp;&esp;“……”镜子里的另一张脸难看得要命。半晌,程以砚冷笑:“许如星,我们早就……”
&esp;&esp;“阿砚。”她把口红扭回去,却没抬头。
&esp;&esp;“不管怎样,欢迎回来。我,很高兴再见到你。”
&esp;&esp;于是怒气尚未发泄就被打碎了。
&esp;&esp;许如星是程以砚的克星,一直都是。
&esp;&esp;脚步声远去,重且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