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一下干裂地嘴唇,点了点头。
“为什么离不开我呀?”霍尔金娜笑了一下,甩了一下她的那头金色的长发。
这小女人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到现在才发现她好像用了一种极为清淡的香水,不,不是香水,应该是体香,幽深悠远的体香,混合着雌性荷尔蒙的气息,让我额头上的血管顿时突突跳了起来。
“这个,原因很多呀,你离开我就没有人给我开车,没有人帮我打架,最重要的,是没有人陪和乐呵了。”我笑道。
霍尔金娜听到“乐呵”这个词,脸噗啦啦就红了,小声说了句:“流氓!”
我就瞠目结舌起来: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一边对男人说流氓一脸乐呵得跟个红萝卜一样地呀!?
“其实,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你。”霍尔金娜低着头,用蚊子煽动小翅膀一样的声音低声嘀咕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离开我呀?”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特别像记者访谈,一问一答。
霍尔金娜地脸羞得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我绝对相信如果在上面咬一口会迸出鲜美的汁水来。
我暗中抹掉了自己的口水,然后对着沉默的霍尔金娜说道:“水蜜桃,不,那个霍尔金娜,你说呀,为什么不想离开我呀?”
霍尔金娜一个侧掌把我放倒在床上,呼啦一下就窜了上来。
来了,暴风雨来了!
我紧紧闭上双眼,像尼加拉瓜的海床等待风暴的到来!
“你就会欺负我!为什么不想离开你呀,这原因你自己想去!”霍尔金娜探身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啄
,然后乐呵呵地心满意足地蹦蹦跳跳走出去了。
“我恨暴风雨!”我钻到被子里,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下面。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户那边射进房间里,白花花的耀眼,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吉米,吉米!”我气呼呼地喊着吉米的名字,这小兔崽子一溜小跑地窜了进来。
“老板,有什么事情吩咐?”吉米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没有叫我起床呀!?”我指了指挂钟,怒道。
吉米笑道:“老板,不是我不叫你起床,是霍尔金娜不让我叫你,她说让你多睡会。”
我点了一下头,对吉米挥了挥手。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走到外面的阳台上,吹着清新的凉风,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
“老板,起来了?”斯登堡正在楼下和格里菲斯指导演员排练呢,看到我下楼梯,立马围了过来。
“老板,下午还要拍戏吗?”格里菲斯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对问我道。
我从他的兜里翻出一支雪茄,点上,然后吸了一口咧了咧嘴:“当然拍呀,为什么不拍!?怪不得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都喜欢抽这玩意。原来这玩意又粗又长,拿在手里比那些小烟有成就感!”
“那是,老板,我这雪茄可是正宗地古巴雪茄,比一般的雪茄还长两厘米呢。”格里菲斯见我夸他的雪茄,很是高兴。
“两厘米,多了这两厘米,就能比别人更能感受到时光在你嘴边停留时发生的声响。”我长嘘了一口气。喃喃说道。
格里菲斯和斯登堡相互看了一眼,浑身直抖。
“老板,你,你没事吧?”斯登堡脸已经青了。
“我能有什么事?干吗?”我瞪了他一眼。
“你刚才这句话说得怎么像是快要挂掉的老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发出的对人生的感叹呀。跟柏拉图一个口吻。”斯登堡摸了摸胸口,一幅欠扁地样子。
“去去去,年轻人不好好读书。柏拉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也只有郭尔凯郭尔能说得出来。”格里菲斯笑着白了斯登堡一眼。
“你们一口一个柏拉图一口一个郭尔凯郭尔,不吃饭了?!”三个人正在这打屁呢,霍尔金娜在不远处的一声喊让我们相视而笑。
“吃饭吃饭。”我叹了一口气,向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