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华锋不答,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悲哀。
小爱的话中似有深意,突然抬高了声音说:‘等我回到城里再联系你。‘
‘哦?‘苗华锋轻轻一笑,眨眼道:‘不知你要去哪里?办的又是什么事?‘
小爱一时语塞。只说她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个中详情却委实不曾告知第三个人知晓。
如今小爱这么一说,不知怎地,苗华锋里竟油然生出了层层疑虑。
“你到底要去哪里?”
小爱面色愈见阴郁,沉声道:‘暂不可说。‘
‘是不可说,还是不敢说?‘苗华锋霍然仰首,清亮秀美的眼中已然寒意迫人。
杂乱的脚步声被次第点燃了。
小爱深吸一口气,开始下楼。
眼前困龙之局已成,她不能再留!
唯今之计,只有暂寻脱身才可再图破局。
就在小爱笃步走到楼前时,迎面向她走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突然间出现的。
纷乱嘈杂的人声气浪里,这个人淡定从容、不徐不急地负手迈步而入,说不出的温文与儒雅,又是说不出的倨傲与森冷——偏偏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结合得近乎完美。
小爱忍不住断喝了一声:‘白槐!‘
骚动被这一声大喝稍稍遏了一遏,无数游离的头绪在小爱眼前滚滚掠过,突然变得清晰:
“果然又安定不了了,如果不把之前的事情解决了,恐怕她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
白槐却对着小爱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小爱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却已经发现此地的暗流涌动。关键一点,这里没有保安和服务员,刚才她在和苗华锋争执,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看来这里早已经被清场了。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苗华锋没有执着的跟来。
环视四周,小爱乐了,她竟然又遇见了熟人。海振丘也在。另外一个是胡家的表哥,真名叫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道上的人叫他“胡三爷”。熟悉的人叫他“胡来”,他的口头禅是。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早该想到的。‘胡来沉声道,‘你一早参与其中。‘
说完,他自嘲般痛苦地摇了摇头。
白槐冷冷地撇了撇嘴角。算是作了回答。
‘执迷不悟,自掘坟墓!‘胡来的声音忽变得无比锐利。‘这次无人能救你了!‘
‘住嘴!‘白槐勃然大怒,‘你还是先想办法救你自己吧!‘
‘我不是你,我俯仰无愧,对得起道义。对得起天地--无甚可忧。‘
‘无稽之谈。‘胡来冷哼道。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