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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一群人来，只留下了一个人。

林严华坐在钟鬼身旁，随手拿过一罐啤酒，看着远处城市的繁华，&ldo;夜景很美吧。&rdo;

林严华打开啤酒喝了一口，&ldo;黑夜能掩盖许多东西，犯罪、欲望。&rdo;又喝了一口，&ldo;但一座城市不可能永远黑暗，黎明总会到来，光明也会到来。&rdo;

钟鬼笑了，&ldo;然后把刚刚杀了人的我暴露在光明下？&rdo;

林严华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ldo;我相信你。&rdo;夜晚，林严华的眼睛亮的吓人。

&ldo;可事实是人的确死了，而我并不想为此去坐牢。&rdo;钟鬼喝了一口啤酒，突然说道，&ldo;翟卓，我加入你们怎么样？&rdo;

第12章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林严华转过头来，&ldo;你说什么？&rdo;

钟鬼满不在意，&ldo;我说，你替我向龙哥求个情，让他不要再跟我过不去，我加入他们怎么样？警察当久了，想换个活儿干干，比如混混黑道啥的。&rdo;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扔在一旁，转头看着林严华，&ldo;我说这么明白，你听清楚了吗？&rdo;

一阵冲力将钟鬼压倒在地上，林严华揪着钟鬼的领子，将他压在地上，眼光灼灼地看着他，&ldo;你在说什么？&rdo;

钟鬼一把推开他，将他推倒在一旁，理了理领子，再次拿起一罐啤酒，&ldo;我说的你都明白，何必装傻？&rdo;

正打算喝，一个拳头向他袭了过来，钟鬼躲了过去，但手上的啤酒没有躲过去，撒了一地。

&ldo;你他妈的。&rdo;钟鬼真的有点生气了。一拳冲着林严华的脸撞了过去，林严华没有躲，被打在地上，嘴角青了一大块。&ldo;你还是个小孩子吗？世界里只有黑与白？&rdo;钟鬼恶劣地嘲笑着。

林严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正当钟鬼以为他会给自己一拳的时候，林严华重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拿起啤酒往嘴里灌。

钟鬼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喝酒。

黎明，太阳从江面升起，照亮了黑暗。

钟鬼伸个懒腰，弯腰捡了一个罐子，向河边走去，在河里装了一罐水，逆光走回来，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林严华，笑了笑，一灌水浇了下来。

林严华猛然惊醒，坐起来，就看见钟鬼拿着一个啤酒瓶对他笑得戏谑。

钟鬼看他醒来了，侧过身，让他能看清远处正在升起的太阳，朝着江面上指了指，&ldo;那，你的黎明。&rdo;

林严华猛然站起，在河边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看着远处的朝阳，狠狠吐出。待到一根烟吸完，将烟头扔在水中，转身就离开。

钟鬼一把挡在他的身前，林严华没有抬头，沙哑地声音从嗓子里传出，&ldo;让开。&rdo;

&ldo;带我去见大龙。&rdo;钟鬼语气里的认真不容忽视。林严华抬头，看着钟鬼露出凶狠的目光。

钟鬼笑了，让开，林严华抬脚就走，&ldo;江局让我来协助你完成任务。&rdo;钟鬼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原在他去戒毒所之前来找过他，给他留了一张&ldo;若是有情况，随机应变，将计就计，协助林严华完成任务&rdo;的纸条。当时他嗤之以鼻，现在恰好拿来当个借口。他倒是也能一个人去入帮，但哪有这样做来得轻松。

林严华停下，转过身来，见钟鬼笑着看着他，他也笑了，缓缓走进钟鬼，出其不意给了钟鬼一拳，&ldo;很好玩儿？&rdo;

钟鬼笑容不改，&ldo;是挺好玩儿的。&rdo;说完他们互相看着彼此，笑了起来，这次林严华的笑容带上了一丝轻松。

&ldo;若是昨夜我答应带你去见大龙，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说出今天早上的这番话？&rdo;林严华轻声问。

&ldo;也许。&rdo;

&ldo;也许？&rdo;

&ldo;你不是没答应吗？事实证明你不会做出因私废公的事情来。若是我不说，你是不是还要把我亲手抓回警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