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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身后，林严华被推进了普通病房，钟鬼松了口气，没有急着跟过去，而是走到外面吸了根烟。

林严华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疼，全身都在疼，他微微动了下手指，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ldo;醒了？&rdo;林严华转过头去，钟鬼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林严华笑了，&ldo;又连累你了。&rdo;

钟鬼盯着他，似乎想判断出他是不是真心的，但他的眼神告诉钟鬼他真的是这样想的，&ldo;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rdo;

&ldo;子弹打中的不是致命部位吧？不然我不会这么快被转到普通病房。你就算不回来等到黎央他们我也是没事的。&rdo;

&ldo;就怕某人没命活到那个时候。&rdo;钟鬼别了他一眼，嘲笑道。

林严华&ldo;噗&rdo;地一声笑了出来，&ldo;你这个说反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过来？&rdo;笑着笑着，扯动了伤口，疼痛让林严华微微皱起了眉。

&ldo;活该！&rdo;钟鬼嘲笑了一句，看着林严华虚弱地躺在床上，冷不丁冒了一句，&ldo;是谁打伤的你？&rdo;

钟鬼紧盯着林严华，&ldo;警局的检测报告出来了，打伤你的子弹是警队的配枪。子弹是从后方射入的，距离大概为5米。&rdo;

林严华一直听他说完，&ldo;你想表达什么？&rdo;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被这一番隐晦地质问，说话中也难免带出点情绪来，&ldo;你也说了子弹是从后方射入，我后面一没长眼睛，二没长手，我怎么知道。你难道不比我看得更清楚吗？&rdo;林严华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ldo;你在怀疑什么？&rdo;

&ldo;我在当时看到了一个人。他从你身后出来，但你们绝对没有5米远。&rdo;钟鬼平静地回答到。

&ldo;人呢？&rdo;林严华皱眉。

&ldo;被我杀死了。&rdo;钟鬼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ldo;那个时候你已经昏迷，我也中了数枪，他毫发无损，还拿着枪，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办法。&rdo;

&ldo;没有人阻止？&rdo;林严华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ldo;没有。&rdo;钟鬼摇了摇头。这才是他感到最奇怪的地方，来人打伤了林严华，按理说应该是和警察站在对立面上的，但对方却没有阻止他杀徐野。钟鬼看到了徐野的枪，他手上拿的不是警队的枪。这一枪，就像是故意让他做出一个选择一样。

&ldo;你了解黎央吗？&rdo;钟鬼问道。

林严华看着钟鬼，&ldo;你是在怀疑‐‐&rdo;说着马上否定了，&ldo;警队有你一个疯子就够了，再多就翻天了，江局还没有到老糊涂的时候。&rdo;

钟鬼想着之前试探黎央，黎央毫无异样的表情，将心里的违和和怀疑压了下去。

&ldo;不管如何，你近期是走不了了。&rdo;被这句话说醒的钟鬼，平缓下来的眉毛又重新皱了起来。

林严华仰望着钟鬼，略带胡茬的下巴并未让男人显得憔悴，两条皱起的眉毛下方陷入思索的眼睛显得格外有神。

钟鬼认真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格外的魅力，但这个男人通常都是不认真的，因为他的心早已死去了。

&ldo;你考虑过换个职业吗？&rdo;林严华笑着说，虽然现在的事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他渴望的。不是对立，不再远离，将这个男人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ldo;不做警察，但也不涉黑，换个职业，什么都行。&rdo;

钟鬼回头望着他，发现他竟然真是那样想的，不禁笑了出来，&ldo;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行业，就跟毒品一样，沾上就脱不了身。&rdo;除非你已经站在顶层。而上辈子，他一直都在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

&ldo;毒品你已经戒掉了。&rdo;

&ldo;这不一样，&rdo;钟鬼走到窗边，看着窗外，&ldo;你知道，这不是同一件事情。&rdo;

林严华沉默，是，他的确知道，他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

&ldo;那你要走也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等的这段时间，你没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rdo;

&ldo;我随时可以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