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说:“咳……有道理……”
海振邦拍拍胡来的肩膀说:“过来一起把棺盖合上。不能让遗骨浸水。”
胡来便乖乖过来推棺盖,然后跳上去蹲在海振邦的身边,他们的对面是冯老和白槐等人。
水位仍然在持续上涨,速度丝毫不减。大水拍打在前室壁上,浪花四溅,声势颇大,好在前后室之间只有一道窄门,水流打着转到了后室,就不那么吓人了。
因为墓顶偏低,石棺倒有一米来高,几个人局促地并排蹲着,站又站不直,坐又坐不下,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尤其是水润辛苦,唯一的手电举在他手里,还要警惕周围的情况。
不一会儿积水愈深,小爱和笑蓝便开始扎马步。
冯老说:“惭愧,我最矮,年纪大了越长越往回缩。辛苦了两个女娃娃。”
胡来十分敬业地测量:“水位距离墓顶四十公分左右,水深一米九,再涨十公分我们就危险了。”
海振邦摇头笑道:“呵,原来有机关,唯一也是最牢靠的机关便是墓口大半在水面以下,水位稍有上涨,墓葬便会被隐藏,四两拨千斤,古人的智慧还是不可小觑啊。”
“嗯?”水润扭头看看说:“告诉各位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手电快没电了。”
海振丘把满脸的水抹去,说:“我也突然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海振邦说:“不许问。”
海振丘已经问出来了:“水里不会有蛇吧?”
其余的人看了他一会儿,同时伸手狠狠拍在他脑袋上:“不合时宜!”
胡来拍完了“哎哟”一声。
众人异口同声:“你也不许问!”
“不是,”胡来说:“我撞到头了……啊唷!”
海振邦火了说你烦不烦啊?!老打断我思路!
还没骂完就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众人齐刷刷望向胡来,只见那人脑后石壁上赫然一个二十厘米见方的洞。
“什么味儿啊……”胡来木然地回头,再转过来:“不关我的事。”
“头很硬,”海振邦鼓励地拍拍胡来的肩,然后猛然把他推开,抡起湿漉漉的枪托向石壁上凿去:“天无绝人之路!!”
海振丘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说果然。算命的说我不是淹死的,应该是摔死的。
胡来大嚎一声,以一当十,两眼直冒金光,锃亮的脑门上闪烁着“明器”二字,不一会儿又几块碎石落地,胡来身先士卒。从狭窄的洞口硬挤了过去。
水润把手电递上去。
“这明显就是盗洞。只不过后来被人用石头泥糊堵住了,先前光线暗,我们都没看出来。”
手电光晃了几晃。正式告磐。水润优哉游哉钻进来,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根蜡烛,点燃了递给胡来。然后伸手将小爱和笑蓝拉上去。
这石室竟然更高更阔,横向里至少有先前的一倍宽。四壁平整,形状方正。天顶地面加工得一丝不苟,地上又湿又滑,布满了苔类。
笑蓝缩着身子蹲在地下,嘴里呜呜咽咽。身边是一具年代久远的尸骨。尸骨看似形状完整,但只需轻轻一碰,几成齑粉。
胡来拍拍笑蓝说:“第一脚就踩到人殉了吧?没什么。不丢脸,其实我也怕。”
水润将笑蓝拉回身边。皱眉说:“屈膝葬,”又抬头看了看,脸上却泛出了笑意:“笑蓝,看。”
“嗯?”
“岩画。日、月、鸟、蛇、巨兽、图腾,奔跃的牛与马,厮杀的人群,古人的东西,不谈内容,气魄却是深沉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