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大艹!
她没有听错吧,苏可心要离婚,居然是她提出来的?!
原书里有这个情节吗,算了,全乱套了,乱成一锅粥,趁热吃了吧。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一定会瞪大眼睛以示惊讶,差点都绷不住了。
“你说什么?”
凌霄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露出了几分少见的疑惑,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似的,周身的低气压越来越重。
苏可心咽了咽口水,没由来的有点心慌,兴许是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顺着凌霄,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违背凌霄心意的事情,所以还不太习惯,身体先脑子一步开始紧张。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紧紧锁住了她,锐利无情,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一般,苏可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凌霄。
但她知道现在不能退缩,她也没有退路了。
“离婚,我想跟你离婚,你让我再说一百遍都行。”
苏可心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决绝,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修长的脖子挺得很直,露出了苍青色的血管,她平视着对面的男人。
“我不要钱,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也不会对你的公司造成任何财产损失,媒体股东那里我也会去解释,是我的原因。”
“只有一条,我要斯年的抚养权,他是我的儿子,要跟着我。”
“不可能。”
耐着性子听完了这一段话,凌霄突然觉得想笑,好像是花时间做了件无意义的事,他将戒尺随手往茶几上一扔,坐回了沙发上,长腿交叠着,颇有几分慵懒闲散的意味。
然而一开口就如同刀锋般刺人:“凌斯年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你没有权利带走他。”
他像一个游刃有余的商人,操控着谈判桌上的局势,镇定自若。
“为什么,你扪心自问这几年对斯年有过一点关心吗,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苏可心火气上来了,音量也逐步提高,“家长会你从来不去,亲子活动你缺席,家庭旅行你缺席,这些年你在老宅的时间比法定节假日还短,斯年成长的每一步你都没有参与,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许是要把这几年全部的不满和委屈发泄出来,苏可心今天完全控制不了情绪,暴躁得不像她自己。
这样的苏可心让凌霄也有些许震惊,苏可心今天已经让他意外太多次了,平常她总是轻声细语,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今天倒是凶起来了,凌霄并不讨厌这种变化,就像你养的一只温驯的小猫咪某天突然挠了你一爪子,你也只会觉得可爱。
这么弱小的生物,却总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喜欢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凌霄冷笑道:“我给他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最高水平的教育服务,他一出生就达到了普通人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甚至不用做任何努力,这都是拜我所赐,难道你觉得我亲自给他喂饭和我花钱请保姆追着他喂饭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吗?”
他许久没有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也不屑与人争辩,反正他总有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不在乎嘴上是否占了便宜。
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回应了苏可心,还步步紧逼,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势必要争出个高下来。
“你觉得这些都不算爱,只有你所谓的爱才叫爱是吗?”
凌霄没有理会苏可心的质问,而是平静地反问回去。
“你、你简直!”苏可心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这番离谱的说辞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你儿子,不是你手底下那些等着你发工资的员工,你能用钱解决所有问题吗,你简直是疯了!”
“寒寒如今的性格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不会让斯年成为你和连宛那些破事的第二个牺牲品,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你不愿意的话,那就法庭见吧。”
“苏可心!”凌霄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吼出声的那一刻甚至脸部肌肉都在颤动,眼神如同锋利的刀片一般恨不得将她剜成几片。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置喙他与连宛的曾经,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跟他说话!
还妄图跟他离婚,呵呵,当他家的户口本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明明是她一直纠缠,跟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想得倒美。
只要他动动手指头,A市就没有人敢接这起离婚官司,真是天真啊。
刚刚凌霄暴怒的一瞬间苏可心差点以为他要过来扇自己一巴掌,结果现在对方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瘆人得要命。
凌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癫样的?
“剩下的让你的律师来讲吧,我、我先走了。”苏可心压制住内心的慌张,转身就要走。
身后,凌霄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环绕在她耳边。
“苏可心,你别后悔。”
她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几年认清现实,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