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脑子有些乱,在愧疚下,他默然同意了。
&esp;&esp;但他之后每每想起那天时,便会懊恼当时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哄了过去。
&esp;&esp;泽祀那天并没有告诉他,之后的治疗会那么痛苦。
&esp;&esp;师父开始减少给他喂止疼药物的次数。
&esp;&esp;他总疼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求着师父再给他喂一些,师父却也只是给他度一些灵力,可效果极弱。他疼得崩溃,抓自己的伤口。
&esp;&esp;师父便绑住了他的手。
&esp;&esp;泽祀这段时间来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每每过来,已是深夜。
&esp;&esp;他会将苏淮安抱起,带到外面去,让和煦的风轻轻吹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泽祀在的时候,苏淮安身上的疼痛便弱了好多。
&esp;&esp;虽然还是很疼,但已足够支撑着他睡去。
&esp;&esp;待他睡着后,泽祀就将他抱回屋中。
&esp;&esp;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esp;&esp;好在,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的伤口总算停止了腐败,有了重新长好的趋势。
&esp;&esp;这一天,长琴还叫来了泽祀,这也是苏淮安这么多天里,
&esp;&esp;长琴的治疗持续了一天一夜,尽管长琴已足够小心,但苏淮安身上的创口太多,又深,还是让他的伤口严重感染。
&esp;&esp;苏淮安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长琴喂了几天药都没有退下去。
&esp;&esp;他的脑子愈发混沌,总会抓着一个人说他疼,有小虫子在他身体里爬。
&esp;&esp;泽祀这段时间便一直陪在他身边,抱着他轻声安慰道:“因为你的伤口在恢复。”
&esp;&esp;“但是好疼,好痒,你帮我把它们抓出来好不好?”
&esp;&esp;“淮安,听话,你的伤口现在不能碰。”
&esp;&esp;苏淮安痛苦地道:“你不帮我,我自己我自己来”
&esp;&esp;他说着便要去抓伤口。
&esp;&esp;泽祀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淮安。”
&esp;&esp;苏淮安哭喊着挣扎:“骗子!骗子!你说了会帮我!呜呜呜呜!你骗我!你总骗我!”
&esp;&esp;他哭得泽祀心疼不已:“淮安。只这几天。再忍一下,等你伤好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esp;&esp;苏淮安的指甲挣扎着抓挠泽祀抱着他的手臂:“你之前就是这么说的!你让我等了好久!你没有来!你没有来!”
&esp;&esp;他的话让泽祀的心里狠狠抽了一下,泽祀低下头,靠在了他的额上:“淮安。我不会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