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他至少还记得你的生日,也不错啊。&rdo;梁糍八卦道。
安谣心里想,她第一次逃婚那天,就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能不印象深刻?
不过赵嘉许和周宜芬那两个人,她也确实不想再和她们住一块了。
她这个人脸皮薄,虽然是梁糍和她们闹得不愉快,她才跟着一块搬出来了,可是她也的确不喜欢她们两个。
从前,她一心求安宁,装傻,一问三不知,半句不多说。
现在她本来就遭遇诸多不顺,不想再看见她俩来添堵。
人生啊,真是处处是围墙,哪里都寻不着极乐之地的入口,只有闭塞的天地。
她这条咸鱼还得回那惊涛骇浪里历练,由不住感叹,生活艰难,生活艰难啊。
她一拳砸在桌子上,惊得梁糍把头一转,愣愣看着她,心想她儿子不会是突发疯癫之症了吧,那她还是赶紧溜为好。
而下一秒她就听见安谣气势磅礴来了一句:&ldo;我这就去找吴京宣!&rdo;
梁糍心里啧啧赞叹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她儿子可算是长大了,都不用她软磨硬泡,这孩子就自己主动要求去。
她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ldo;需要我陪同么?&rdo;
安谣当下软糯下来说:&ldo;要,当然要你陪了。我一个人可招架不住吴京宣那张冷脸,他不用开口,光表情就能让我瞬间闭口。&rdo;
梁糍无语,掩面长叹一声,她儿子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得嘞,还得靠她出马。
她又拿起刷子,对着右手的小拇指一带而过,大功告成。她伸出两只手,手背对着安谣,动了动十指,问她:&ldo;好看吗?&rdo;
安谣点点,恭维说:&ldo;梁糍小姐姐随变一弄,别人就是你的万分之一也不及。&rdo;
梁糍收回了手,明明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还故作谦虚:&ldo;不要太崇拜你爸爸。&rdo;
秋风扫落叶,稀疏的声音倒是和缓了这个季节给人的压抑之感。
校园里的白鸽,三两只的,在一片枯黄衰败的景致中愈显素净洁白。
吴京宣一大早接到安谣的电话,手上的事情还没做完便下了楼。
他出门走得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t恤。荔安这个季节,早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他一出宿舍楼,就感觉到阵阵寒意。
说来也奇怪,他这么激动着急是为哪般。
在一看周围,半个人影儿都没有。
关于为什么要挑个一大早的时间来打电话,梁糍是这么跟安谣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