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不回我靠我该不会又篡改历史了吧?”确定黑板上的公式没有错只有一个凸凹出现的麦哲伦,齐意这才转过头,“你还篡改过历史?”“啊,这个,这个我”说到这个陆晨卿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就当时历史考试,最后一大题问二战之后德国和法国是怎么和好的,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就写德国拿出一包绿箭对法国说,要不我们交个朋友吧”随着声音越来越小,陆晨卿的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原本放在后脑勺的手也慢慢垂落下来紧紧攥着衣角,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鬼才,答题鬼才。齐意不禁在心里给陆晨卿鼓掌,这是要脑洞多大才能想到这个答案,实在是佩服。“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答案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失忆的想要麦哲伦的刀客塔。”“?”“这件事我们翻篇了好吗哥。”等他们把整个拥有“脱发诅咒”的理工大楼搜完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于是他们把战场转向了隔壁的教学楼。教学楼里的教室没有上锁,有的教室除了课桌黑板什么都没有,桌椅全部没动过,那黑板还很新,绿的发亮;而有些教室桌子上摊着一本本教科书,椅子被拉开摆出了不同的角度。就像原本大家在上课,突然之间他们遇到了什么全部消失了一样。进了教室开始翻腾课桌上课本的陆晨卿刚看到书里面的字就赶紧把书合上,书封面上大写的金融让他感到头疼,这不是他这个学沫可以读懂的。每个书桌上都是同样的课本翻得页数也都是同样的,除了笔袋和水杯不同外没有别的有用信息,于是他们两个把目光放到了最前方的讲台。讲台下面是个柜子,而打开柜子后发现里面藏了一个地球仪。“这是线索?”地球仪上除了地图没有别的标识,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仪。不信邪的陆晨卿用手在表面摸索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暗格啊开关什么的,就算把地球仪拿起来晃动也没听出来里面藏着什么,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地球仪。被现实打败的陆晨卿最后开始转地球仪玩,转得不亦乐乎。“不知道。”还想看看柜子里有没有其他东西结果一无所获的齐意一抬头就看到陆晨卿在玩地球仪,他皱着眉脱口而出:“你几岁?玩这个?”陆晨卿没有停下转地球仪的手,反而越转越起劲,另外一只空的手像课堂发言一样举了起来,“报告哥哥!我今年五岁了!”已经深知陆晨卿德行的齐意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要和傻逼动手”后,回答道:“所以这就是你拿绿箭交朋友的原因?”果不其然下一秒陆晨卿的笑脸就垮了下去,“错了哥,我们跳过绿箭吧。”把一整个学校搜完一个下午也这就这么过去了,除了麦哲伦和地球仪没有别的收获的陆晨卿和齐意决定采用就近原则,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来,结果发现周围别说酒店,连个民宿都没有。熊猫头摊手哦吼完蛋jpg春天太阳落下的速度慢了很多,五点多天空还是一片橙红,仔细看还能看到火烧云。“啊!看看那抹夕阳!那是我!逝去的青春!”捧着手机地图发现周围毛线都没有只有山的陆晨卿对着夕阳有感而发,虽然感的点可能不大对。开始习惯陆晨卿间接性发病的齐意觉得自己的身影都伟大了不少,他拎着正120°仰望天空还想发表什么的陆晨卿的后领子,把他往城市带,“闭上你的嘴。”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了一栋私人房子面前,名牌上书春田。这是一栋很常见的两层日式房子,还自带小院子,仔细听还能听到竹子灌满水往下沉的声音。“哥我们这是?私闯民宅?”“又没人。”大院子里的门只是一扇不到他们胸口的小铁门,齐意右手撑着铁门一下就翻了过去,他没有犹豫的直接打开没有锁的大门走了进去,“还是说你想住大街?”“倒也不是。”跟着齐意从铁门翻下来的陆晨卿甩了两下手,也走进了玄关。一楼有两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和两间书房,二楼是两个卧室,应该是一个一家三口。“先吃饭吧饿死我了。”懒得仔细观察这个房子布局的陆晨卿放下挎包就干嚎着往厨房走,然后开始扒拉起冰箱。冰箱里食材很丰富,有菜有肉,甚至在冷藏室还能找到包装日期新鲜的火锅底料。陆晨卿当即手一拍,“哥!我们吃顿好的!我们吃火锅!”嘴里叼着一根从客厅发现的棒棒糖的齐意听到喊声后也进了厨房,看到陆晨卿正在翻盘子好放菜,决定帮忙。“哥把这个锅子和电磁炉拿出去插上电源,然后把碗筷放一下,菜我来摆。”把电磁炉还有已经放好水和火锅调料盖上锅盖的锅端给齐意后陆晨卿拿过旁边挂着的围裙开始专心洗菜,洗到一半还不放心的对着客厅喊了一句:“哥那个按钮扭到最大就好了!”等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菜也全部上齐了,陆晨卿拿了一叠海鲜酱推到了齐意面前,“这里除了海鲜酱没有别的,哥你尝尝,我感觉味道还不错。”说完迅速夹起一块肥牛扔进已经发出“咕咚咕咚”声音的汤里。餐桌之上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肥牛随着汤底上下翻滚不用几秒便已经没了红色的身影,刚拿起筷子的陆晨卿还没动手那块肉就被齐意夹走了。夹了个寂寞的陆晨卿:?“哥,那是我”“你什么?”“没什么,那是我给你放的。”看着齐意那张无辜的脸,还有因为烫而发红的嘴唇,陆晨卿在心里把自己吊起来打了一顿,你怎么这么没有原则!对象比饭还重要吗!对象真的比饭还重要啊!!被吊起来的自己挣脱了绳子然后又往锅里扔了几片肥牛。天暗了下来,根本没有人的城市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他们所待的这一幢房子发出了柔和的光。如果不是在这个系统游戏里,如果不是没有一个活物,那该多好。“你笑得好恶心。”“啊?”正在等肉丸的两个人一个看地一个看手机,看手机那个抬头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人笑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哥,你不觉得我们像一家人吗?”“不觉得。”“太过分了。”这次陆晨卿意外的没有拿起剧本开始一场年度大戏,他只是夹起一块鱼肉默默的吃起来,“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这句话让齐意想起对面的这个人今年才16岁,他再怎么厉害今年也是一个只有16岁的高中生。(虽然对他们所在的这个国家来说高中生已经可以拯救世界了)可能是被其他三个人的头儿这头儿那传染了,有时候齐意也觉得有陆晨卿在很多事情都不用担心,甚至忘记他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你”“哥你进来的时候是几月份?”“四月底。”“两个月了啊。”陆晨卿卷进来的时候是两月底的开学,他在这个世界待了两年,现实世界他消失了两个月。早知道不趟这个浑水了。陆晨卿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一时鬼迷心窍为了钱去码这个程序,他也不会被卷入到这个系统游戏里面来。两个月时间已经足够他的父母报警他的失踪案,每天以泪洗面或者拿着自己的大头照到处找他。可是,陆晨卿又转向对面正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严肃的齐意,如果不趟浑水,他也不会转校,更不会遇见齐意,那这么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么纠结着的陆晨卿心烦的痛饮芬达,结果拿错了方向痛饮了一碗火锅底料。“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