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很难及时做出反应,但是闻灯的视线忽然飘过他的脸颊,飘过了玩着游戏,发着疯的人群,他的目光好似一条漫长的线,最终连到了包厢门口。
闻灯看到包厢门口站着的白松谕。
按理说凭他当时喝醉的程度,他不应该看清的。
但他就是能看到白松谕细密的睫毛微颤。
他就是能看到白松谕纯黑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就是能看到那张淡漠疏冷的漂亮面容肉眼可见的阴沉。
啊,他生气了。
闻灯心想。
闻灯看着白松谕转身走了。
闻灯想都没想就推开了时序,追了出去,哪怕他一个本来应该醉的直接昏死过去的人此时走一步都艰难。
闻灯感觉自己每迈出一步,都是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
他凭着毅力下了楼,看到外面靠着泛着冷光重机车的白松谕。
对,白松谕在等他。
闻灯知道白松谕在等自己出来找他。
白松谕抱着肩膀看着闻灯,面上表情不变,闻灯却莫名的感觉他变得高兴了一点。
有的时候闻灯觉得他把白松谕宠坏了。
白松谕的脾气很大,又很傲娇,凭借着他宽广的心胸肆意妄为。
但白松谕又总是没能完全走掉,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等他认错。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闻灯的神经,闻灯朝着白松谕莫名其妙的笑了,闻灯的意识随之松懈了下来,身体也松懈了下来。
闻灯的记忆本来到这就断了片。
但闻灯在这一秒忽然想了起来。
路边交错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冷风卷走酒精带来燥热咸湿的难耐。
当时闻灯身后是机车冷质坚硬的外壳,再往后是刚翻新的铁质围栏,越过围栏会坠入a市最长的河流。
前方是白松谕压下来,沉重而温暖的身躯。
白松谕代替了时序吻了他。
第7章
白松谕薄而烫人的嘴唇灼烧着闻灯的唇瓣。
滑软滚热的舌扫过他的口腔,和酒气一起燃烧。
闻灯的双颊被白松谕的手指捏的或许有点痛,但他肯定感受不到。
这股浓重的灼热感穿过一周的时光烧到此时他跳动的心脏。
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猛的翻涌而出的记忆打了个措手不及,闻灯甚至能想起来越来越多的细节。
比如白松谕一手掐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掌控一般半握着他的脖颈,随着接吻的动作在他的脖颈缓缓摩挲。
又比如主动的不止白松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