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白松谕是不会发现的。
闻灯努力的翻着记忆,艰难的挖掘着。
或许有一次他们在回家的半路上突然下了暴雨。
闻灯正好书包里有把伞,于是他自然而然的把伞撑到了白松谕头顶。
可惜并没有挡多少,最后两个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
当然还是闻灯更严重一点。
闻灯一回家就发高烧,但等到闻灯高烧好了,白松谕都没有发现。
闻灯装的太好了,而且在闻灯装的时候还要抽空逗白松谕玩。
所以,这次白松谕是怎么发现的呢……
闻灯靠在白松谕的后背上有点晕。
忽然视线里多出一只修长冷白的手。
白松谕把手伸到了后面。
“握紧我,就快到家了。”
闻灯笑了一声,声音闷的厉害:“危险驾驶啊。”
闻灯稍稍提起了精神,拍了一下白松谕的手。
但白松谕的手依旧没有伸回去。
重机车在马路上开的依旧又稳又快。
闻灯没有办法,握住了白松谕的指尖。
白松谕冰冷的指尖在自己的手掌里渐渐暖和起来。
闻灯有些游离的想到,自己的手掌好像柴火,周围穿梭的风都好像在助燃。
回到家里,闻灯本来还想装一装的,谁料白松谕用额头贴了贴闻灯的额头,白松谕贴的很正经,到显得眼神不自然的移来移去的闻灯不太正经。
最后闻灯对上了白松谕那双执拗的眼眸,和皱起的好看的眉。
认命的躺在床上了。
也确实有点晕。
闻灯本来想着睡一觉,床边多了一个眼巴巴守着灵一样的白松谕,他又觉得有点想笑,睡意散了一半。
白松谕安静的蹲在床边,时不时用毛巾用湿毛巾擦一擦闻灯的额头。
闻灯没体验过这待遇,还有点不习惯。
闻灯间歇能想起来似乎自己曾经也这么照顾过白松谕,不过那是很小的事情了。
年幼的白松谕像个漂亮的玉雕,比现在更像个小猫,那时候的白松谕也没有后来娇惯出来的高傲,看上去还有点呆呆的。
发了烧之后更呆了。
年幼的闻灯先是捏了捏白松谕烧的发烫的脸颊,看着白松谕一脸不情愿的委屈模样,又没忍住,张嘴咬了一口白松谕的脸。
白松谕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年幼的闻灯连忙道歉,毛巾从擦额头变成擦眼泪,白松谕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时空转换,闻灯的视线落在如今的白松谕脸上。
白松谕温顺的蹲在床边,明明不是病人却也显得可怜万分。
可怜万分的白松谕戳了戳闻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