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差不多的时候赫连曜又进来了,他用大浴巾把雪苼裹住抱到床上,没再经小喜的手,亲自给她擦头发换衣服。
小喜怕他再伤害雪苼,一直不想离开,赫连曜对她说:&ldo;去给夫人熬点粥。&rdo;
小喜这才退下,雪苼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似乎又睡着了。
赫连曜低头看着她脸上一道道细小的擦伤,他手指落上去,却不敢动。&ldo;这也是我弄的?&rdo;
&ldo;不是,我逃走的时候自己碰到了墙上。&rdo;她干巴巴的回答了他的话,眼睛都没有睁开。
&ldo;我给你擦药。&rdo;
&ldo;不用,不是什么大伤,慢慢就好了。&rdo;
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他心里就越紧绷的厉害。
手里的药膏几乎要给捏爆,他拿出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耐心和温柔,&ldo;雪苼,听话。&rdo;
&ldo;我要是听话你就会离我远一点吗?&rdo;她忽然张开了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神很静,甚至给人一种看透了尘世的错觉。
他被她刺痛了。几乎是立刻扑上去,用唇盖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长睫毛颤了颤,无力抵抗着他的靠近。
他的唇又凉又薄,曾是雪苼最眷恋的感觉,现在她却觉得像毒药。
一吻立刻离开,他重复:&ldo;上药。&rdo;
雪苼做了妥协,&ldo;让小喜。&rdo;
&ldo;小喜这几天为了你都快哭瞎了,现在还在哭,你还让她来?&rdo;
&ldo;那换个丫鬟。&rdo;
&ldo;雪苼,我不希望别人碰你,女人都不行。&rdo;
她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他,&ldo;那你轻点儿,还有,不要乱碰我。&rdo;
他懂她话里的潜台词,她真把他当成禽兽了吗?
眉头皱起,他看起来很不高兴,但手上的动作却出奇的轻柔。
玉簪子沾着薄荷味的药膏给她身体带来了清凉,她圆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尽量漠视着他逼近的气息。
但身体还是细微颤抖着,赫连曜有几次停下看着她。
最后一次她长时间都没等到那种清凉,便动了一下。&ldo;完了吗?&rdo;
赫连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更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害怕与抗拒。
&ldo;对不起。&rdo;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对他来说说却是陌生的,因为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人说过。
雪苼却是漠然的没有反应,她在他手里的小手就像个受到惊吓的小鸟,瑟瑟的发抖。
她的表现让他莫名的烦躁,毫不迟疑的把她的睡袍扯开,&ldo;别乱动。&rdo;
她心口的位置淤伤的格外厉害。
他眯起眼睛,倒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最喜爱的,是因为那里全是抓痕和指印。
那晚,他因为她内出血。没有做的那么彻底,可是这里和嘴巴就遭了殃,他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可是最后一次他发现那里已经沾上了血,雪苼的血。
&ldo;那晚上,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rdo;他又一次认错。
雪苼跟没听到一样,眼睛继续看着天花板。
药膏抹在身上很清凉,缓解了疼痛,但却没有减轻她心理上的不舒服。
赫连曜尽量忽视心里的烦躁,细心的给她抹药。等都弄完了他给她穿好衣服,&ldo;吃点东西再睡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