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这样的心思雪苼便没有再说下去,&ldo;他是一头野狐狸。&rdo;
&ldo;野狐狸还有名字?&rdo;
&ldo;嗯,就是,野狐狸骚狐狸,我们不说它了,我弄点水给你清理伤口,你要忍住。&rdo;
&ldo;嗯。&rdo;
雪苼转头去找了个盆子,又从外面的水缸里舀了水,走到赫连曜身边。
屋里没有帕子,她从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帕,浸到水里给洗干净。
她手上全是被树枝石头划出的细小伤口,被水一泡疼得她直抽气。
她皱着眉隐忍着,拧干后轻轻的贴在赫连曜伤口上,&ldo;有点疼,忍着。&rdo;
赫连曜一把抓住她的手,没让她动。
她以为他怕疼,&ldo;你忍不下,虽然我们这里没有好药,但是起码的清理还是要的,等发炎了更难受。&rdo;
&ldo;手疼吗?&rdo;
雪苼心里一暖,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她摇摇头,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ldo;肯定没有你的疼,你要忍着。&rdo;
赫连曜放开她的手,示意她开始。
雪苼的动作非常轻柔,其实这点伤对赫连曜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因为她过于珍视的动作,他竟然觉得有点难以承受。
&ldo;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rdo;她手忙脚乱,不停的把染血的帕子放在水盆里清洗,丝毫不顾及自己受手上的口子。
终于给赫连曜把血迹擦干净,她松了一口气,不觉一头一脸的汗水。
&ldo;过来。&rdo;赫连曜喊她。
雪苼靠近,&ldo;怎么了?是渴了还是饿了?一会儿我去烧水煮饭。&rdo;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袖口给她擦了擦汗。
雪苼的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
他这么温柔的对她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大概是因为赫连曜太宠她。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俩个人会有剑拔弩张的那一天,他的每一句狠话都像带着倒刺的刀子插在她心上,现在他虽然没有温言软语,雪苼就已经委屈到不行。
终于,泪水滴到了赫连曜的手背上。
他眼瞳一暗,稍微迟疑了一下,握住了她的小手。
&ldo;我没事,我就是高兴的哭,这么高我们掉下来都没死,后面一定会很有福气的,你说对不对?&rdo;
半响。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赫连曜终于点了点头。
她眼睛里一下有了光彩,反握住他的大手。
怕自己失态,她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去烧水。
这房子因为时不时的有猎户来住,所以柴火是有的,还有挂在墙上风干的腊味,只是没有米面。
不过这已经够好了,要是没有这个,他们不还得风餐露宿。
雪苼把锅刷了,从水缸里添上水。她在灶膛里塞了点干柴,准备生火。
这东西她没干过,也没看到过,完全是凭着感觉来。
结果鼓捣了大半天,烟雾弄得到处都是,就是没有点燃。
她给呛得鼻涕眼泪全流下来,还咳咳喘不上气儿,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用,竟然连个火都不会生,这要是真嫁给普通人家,俩天还不得给人打出来?
正当她记得要哭鼻子的时候。床上的男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ldo;让开,我来。&rdo;
雪苼忙去扶他,&ldo;不行,你还伤着,我怎么能让你生火做饭?&rdo;
&ldo;我怕你把这屋子点着了。&rdo;
一句话雪苼羞愧的很,她退开,看着那个号令千军万马的男人蹲下身体从灶膛里拖出很多柴草来,他只留了一点点细树枝和干草在里面,打亮了火折子点燃干草,然后用放在旁边的竹筒吹了几口。橘红色的火焰就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