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从后头抱住他强壮的腰,把脸放在他后背上厮磨,&ldo;这里又潮湿风又大,你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冷透了。&rdo;
赫连曜手里夹着半根烟,微微回头的时候就扑了她一脸的烟雾,&ldo;别来招我。&rdo;
雪苼愣是不听,&ldo;你以为你谁呀,离开了云州还拿你军阀的架子压我吗?过来吃饭!&rdo;
她说的凶悍无比,倒是像云州西街王屠户家的那个拿杀猪刀的泼妇王大娘。
赫连曜给她弄懵了,愣是给拽到了屋里,雪苼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又去露台那边走,果然发现了还剩了半杯的白兰地。
雪苼气呼呼的把酒给倒了,&ldo;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医生都说了不能喝酒。你想让自己废了吗?赫连曜我告诉你,要是你残废了可别指望着我会照顾你。&rdo;
赫连曜掀起唇角冷笑,&ldo;我哪里敢劳烦尹大小姐,尹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rdo;
雪苼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把碗和勺子一股脑塞到他手里,&ldo;喝掉。&rdo;
&ldo;这是什么?这么难喝。&rdo;
雪苼不准他吐掉,&ldo;必须喝下去,这是用对伤口好的中药材炖的鸽子汤,赫连曜你吐个试试。&rdo;
赫连曜吐了,是吐到她嘴巴里。
他重重吻着她。把嘴巴里的药汤过渡进去,看着雪苼皱在一起的小脸儿得意的笑:&ldo;不能我一个人苦,夫人也该尝尝。&rdo;
雪苼赶紧找水漱口,&ldo;你怎么回事,受伤的是你不是我,看看你这身横七竖八的口子,难看死了。&rdo;
赫连曜灼灼的黑眸看着她,&ldo;雪苼,我从前很少受伤。&rdo;
雪苼低下头,对,以前章副官跟她说过,赫连曜这人很惜命,虽然上战场先身士卒却很少受伤,但是从跟自己搅合在一起后,他大伤小伤就没断过。
&ldo;赫连曜,也许我真的是个扫把星,小时候克死我娘,又克死了待我如亲人的宁姨、莫伯伯还有我爹……&rdo;
赫连曜打断她,&ldo;正好,都说我命硬克妻,刚好跟雪苼小姐凑成一对,我们日后……倒是看看谁的更硬些。&rdo;
雪苼还沉浸在伤感中,没听明白他话里隐含的污秽意思,&ldo;少帅命硬克妻的传闻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是传闻罢了,我的这些可是实打实的。&rdo;
&ldo;雪苼,跟着我的女人充满了危险,你是见识过的。&rdo;他微微一顿,才继续说下去,&ldo;雅珺给章天贵的人轮暴折磨现在还是神志不清,而且她的腿也废了。&rdo;
俩个人见面后似乎可以回避着傅雅珺这个名字,现在提起来心口都沉重,像压上了个秤砣。
雪苼想过她会遭到非人的待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惨,被无数个男人玩弄做羞耻的事她想想也要疯。
他继续说下去,&ldo;你很聪明,我呆在医院里一直没见你,你就猜到了她是我这辈子无法甩开的责任。雪苼,我赫连曜不是个好人,如果她不是君旸的妈妈不是大哥的嘱托,我会杀了她!&rdo;
雪苼打了个冷战,她相信赫连曜一定能做的出来,但凡妨碍了他的人,他是不会手下留情。
&ldo;现在我不能杀她只能委屈你,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去国外散心适应,回来再也不许离开我。&rdo;
雪苼一颗刚刚暖了的心就在这一瞬间沉下下去。
赫连曜是喜欢她的,喜欢到不顾自己的危险可以从云洲跑到港岛来把她追回,喜欢到随时可以为了她用性命相搏,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他性格中的兽性。
就好比丛林里的猛兽,他对伴侣和领地的捍卫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一旦伴侣背叛他宁可将其咬死,这种兽性的爱可以让人暖也可以让人怕。
但是没有任何办法,雪苼就是爱上他这样的一个人,改变不了他就想逃走,可是当逃走也变成奢望后。雪苼要改变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