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白了他一眼,&ldo;你就幸灾乐祸吧,对了,我男人快醒了,你要是想讨好他就去做点好吃的拿过来,他不喜欢甜的,其他都可以。&rdo;
&ldo;滚你吧,我立马把你男人再照顾到床上。&rdo;说完,他拿着手里的皮影比量,真心不要脸。
雪苼已经了解他,便笑着说:&ldo;去吧去吧,只要他乐意,我没话说。&rdo;
余思翰水汪汪的眼睛从手指缝里溜出来看着她,&ldo;尹雪苼,你可真有自信,也许,也许……&rdo;
最后的字他噙在唇齿中,越发的低不可闻。
牡丹楼里黑影带来的消息像根鱼刺一样梗在他喉咙里,他想不透余州有谁有这样的宏图大略,他那个督军父亲?
开什么玩笑呢,老头现在能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就行了,他又怎么敢要儿子借机挑起封平内乱从而乘虚而入从而得到好处呢?
除非是……那个人。想到了这点,余思翰打了个冷战,那个压在心里的秘密变成了一根带着捆住他的绳索,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么这次的行动就成为他的刑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到余州的。
心里越发的苦闷,他看着赫连曜房间的方向,心里艰难的抉择着。
雪苼给叫到赫连夫人的房间,看到夫人正在擦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雪苼心下了然,这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吧。
没当回事,她盈盈一福,算是给老妇人请安。
老夫人也不看她,继续擦她的宝剑。
接下来就成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擦剑一个看着擦剑。
雪苼有些困了,她张嘴要打呵欠,忙用玉手捂住了嘴巴。
咔,宝剑猛地甩过来,压在她的脖子上。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神兵利器,跟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没什么区别。
被寒气激起的毛发落在剑锋上,立刻就断成了两截,而那股子寒气更是透进她的血管里。
但是雪苼神色如常,她掏出小匕首格开了宝剑,&ldo;老夫人,别说我是您儿子的女人,就是个普通人你也不能随便拿剑指着。&rdo;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匕首上,&ldo;阿曜把凤池给了你?&rdo;
&ldo;这把匕首叫凤池?还挺好听的。&rdo;
老夫人把宝剑入鞘,&ldo;这把宝剑叫龙图,和你的凤池是一对,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没想到阿曜竟然给了你。&rdo;
雪苼把匕首装起来,&ldo;他说给我防身,没让我去压着人家的脖子。&rdo;
赫连夫人年轻时候就是个厉害的美人,现在老了不美了却更加厉害,她冷冷的看着雪苼,&ldo;尹雪苼。这几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大敌当前我不跟你计较是为了阿曜,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你。就算阿曜和余州的婚事不成,你也成不了赫连家的儿媳妇。&rdo;
&ldo;为什么?&rdo;雪苼问的不温不火。
&ldo;为什么?自然是你出身低微名声又不好。我家阿曜自然要娶一个门当户对又品性高洁的大小姐,你算什么东西?&rdo;
雪苼冷哼,&ldo;出身名门品性高洁,你说的是傅雅珺?听说当年的婚事就是你定的,看来您的眼光也不怎么样。&rdo;
这是老夫人心口永远的痛,却没有想到给雪苼毫不留情的翻出来,她气的眼白都快瞪出来,&ldo;那是我们家的家事,与你无关。&rdo;
&ldo;怎么会与我无关?不是我做晚辈的说您,赫连夫人,要不是因为督军失政您失德,赫连曜他怎么会面临现在的困境?他是你亲儿子,你有心疼过他吗?为了这封平古城,他常年在外打仗,孤身一个人潜入云州拿下云州城;他的士兵,马革裹尸餐风饮露。而你们抽大烟争权夺势,结果把封平搞的就像给虫子蛀坏的木头,可是这坏了的木头还要拿出他最好的血液来修整,你们不觉得对他有愧吗?你们管过他幸福开心吗?现在还对他的女人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rdo;
赫连夫人气的脸色铁青,&ldo;好你个尹雪苼,果然是伶牙俐齿,阿曜就是这样被你迷惑了,我杀了你。&rdo;
&ldo;赫连夫人&rdo;雪苼的声音很冷,&ldo;要我是你,一定不会做错事,恐怕你杀了我阿曜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还有,你有对我的本事为什么不去对傅雅珺?她害死你的大儿子,嫁祸你的二儿子,勾搭你的小叔子,还给你弄了个假孙子,你有本事该对着她呀,宝剑该放在她脖子上呀,可是那个晚上,你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不敢抽她一顿鞭子,你现在跟我耍威风,不觉得惭愧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