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烫着了一样,刚要挣脱,又发现了问题。
他的手真的很烫很烫,被他握住,她就像被放进了火炉里。
惊讶的看着他的脸,果然是发红,她下意识的伸出另一只手,往他额头上一摸,烫的她立刻往回缩。
他却不让,压着她的手不让厉害,还跟个孩子一样一直把额头往她手心里拱。
她的手很凉,正适合给他降温。
现在俩个人的姿势很诡异,他的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把她的左手压在额头上,俩个人手臂交叉,很别扭也很亲密。
他的呼吸很粗重,喷出的热气都是烫人的。
长安吭了几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ldo;你该找个医生看看,你在发烧。&rdo;
莫凭澜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捏着长安的右手在自己的微生胡髭的下巴上蹭蹭,然后身体就往后倒下。
长安被他的力量拉着往前,刚好卡在他的双腿之间,她被这尴尬的姿势臊的不行,拼命想挣开,&ldo;莫凭澜,你放开我。&rdo;
&ldo;长安,给我倒杯水。&rdo;他终于说了话,嗓子哑的厉害。
&ldo;好,那你先放开。&rdo;
他在她手背上摩挲,那细微又暧昧的动作让长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都已经是夫妻,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但长安还是不习惯,特别在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之后。
他终于放开了她,大抵是因为太过难受。
长安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尝了一口不烫才走到他身边,微微弯下腰说:&ldo;莫凭澜,起来喝水。&rdo;
他很合作,在长安的帮助下微微抬起身体喝了大半杯水,然后又无力的倒下去。
长安忙拿了个枕头让他躺好,又把毯子扯开给他盖上,然后想出去喊陈桥去找大夫。
却没想到,莫凭澜根本不放开她。
他声音很低,似乎在自言自语,&ldo;长安,不要走。&rdo;
长安的心头一软,但还是冷着脸说:&ldo;我去找大夫,你在发烧。&rdo;
他还是不放,近似孩子的无赖,&ldo;长安,不要走,我想你,每天都想你。&rdo;
长安就跟被雷击中一样,愣在当场。
他说什么?
这些话要是早点给她听到她想她会高兴的跳起来,可是现在,经过这么多的事,她发现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波澜,看着他那张发红的俊脸,她只觉得心酸。
见始终挣脱不开他的手,她只有大喊:&ldo;来人,来人呀。&rdo;
门被很没有礼貌的推开,陈桥只注意莫凭澜,他上前一把把莫凭澜推开,&ldo;你对少爷做了什么?&rdo;
陈桥对莫凭澜还真是忠心,长安也顾不得计较,&ldo;他病了,你快去请医生。&rdo;
因为被陈桥推到了一边,莫凭澜手里没了长安的手,他闭着眼睛到处摸,嘴巴里喃喃念着,&ldo;长安,长安。&rdo;
陈桥的脸黑的跟大阴天一样。
他咬着牙在莫凭澜头上摸了一把,果然是烫的要命。他知道这一路莫凭澜心力交瘁几次死里逃生,可到了港岛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他肯定要生病。
他把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长安身上,瓮声瓮气的说:&ldo;都是因为你!好好照顾少爷,我去找医生。&rdo;
对于陈桥的无礼长安皱起眉头,却也没法子跟他计较。
陈桥离开后长安去洗手间给弄了个湿毛巾,放在莫凭澜头上。
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他嘴角勾起似乎是在笑,还发出细微的呻吟。
长安脸一红,她知道莫凭澜在什么时候会发出难以自已的声音,果然,这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女在一起,就算是关系再不好还是难免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