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倒是让长安紧张了,&ldo;你不高兴吗?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该要这孩子?&rdo;
雪苼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忙摇头道:&ldo;不是的,我是惊喜,这终于有宝宝了,太好了。&rdo;
长安满嘴的苦涩,她看着雪苼珠泪长流,&ldo;开始我并不想把孩子留下?&rdo;
雪苼吃惊,&ldo;为什么?&rdo;
长安看看左右,就把那晚在梅林里看到的听到的和雪苼说了。
雪苼张大了嘴巴,她早就觉得莫凭澜不对付,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厉害的一层。
真是难为长安了,自己苦苦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利用自己对付自己的父亲,还占了家产,现在又要给他生孩子,确实是够难过的。
雪苼聪明,虽然长安把她对莫凭澜的恨说出来,但是她也注意到她说的开始不想要孩子这话,所以她问道:&ldo;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rdo;
长安没有把莫凭澜的死太过蹊跷和书房里发现的那张纸告诉雪苼,无他,她要保护雪苼。
秘密的事越是知道的少越是好,以后她更要和雪苼少来往,不能给尹家也带去祸事。
所以她放轻松了态度,&ldo;也没有什么,孩子是他的更是我自己的,既然怀了就生下来,以后走一步看一步,我在这府邸还是姓莫的。&rdo;
这等的无奈让雪苼心酸,可是她也想不出好法子来,特别是现在长安怀着孩子,连让她出逃都是不可行的。
长安知道她的担心,便拍着她的手说:&ldo;你放心,莫凭澜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我不会有事。&rdo;
&ldo;那她呢?&rdo;雪苼的下巴抬起,点的是贪欢楼的方向。
长安心头发热,到底是自己的好闺蜜,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
她摇头,&ldo;没事,莫凭澜到底不是糊涂蛋,最近估计也是看管的紧,她根本接近不了我。&rdo;
&ldo;这就好,你自己也该多个心眼儿才是。&rdo;
长安点点头,忽然问道:&ldo;雪苼,我娘小时候给我们的鸳鸯玉佩你还留着吗?&rdo;
雪苼点头,&ldo;那当然了,那是宁姨给我的念想呀。&rdo;
说着,她解开尖尖领子的衬衣扣子,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来。
长安伸手去摸,莲青色的玉触手温润,还带着雪苼的体温。
这玉有银元大小,也是银元那样圆圆的一块,周边雕出镂空如意纹,正中是一对交颈鸳鸯浮于碧水之上,鸳鸯的头顶还有多重瓣儿莲花。这玉自是美玉,这雕刻更是巧夺天工是非的精美,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古玉,甚是珍贵。
长安也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块玉,几乎跟雪苼的一模一样。
其实细看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大小颜色都一样,但她的鸳鸯上方是个牡丹花,就这点区别。
雪苼不懂她为何提起这个,便问道:&ldo;是想宁姨了吗?&rdo;
长安点头,又重新把玉戴好,&ldo;这玉是很值钱的,你以后还是别戴在身上了,找个地方妥善藏起来。&rdo;
雪苼有些不解,她和长安都是出身富贵之家,家里又是爱如珍宝的,珍贵的首饰玉器都是一匣子一匣子的,其中不乏成千上万的玉镯子,也没见长安多珍视呀。
但转念又一想,这是宁姨的遗物自然不是寻常金银能比的,便收好说:&ldo;你放心好了,我定当好好珍藏。&rdo;
长安见说了大半天话俩个人都还站着,便拉着她去软塌上坐下,&ldo;雪苼,你婚礼都准备的怎么样了?&rdo;
雪苼见她岔开话题知道是不愿意再多提她自己的事,便顺着她说道:&ldo;别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但就差一块红盖头。&rdo;
&ldo;红盖头?&rdo;这本是寻常之物,但是雪苼说差一定是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果然,只听她说道:&ldo;红盖头都是红色绸缎,我觉得闷,但是要换了绫罗这些薄的又颜色不正,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大红色。陈逸枫家里本来就是开染坊的,他说要替我自己染一块锦罗,但是你也知道,那罗都是素色的,想要染色极为不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