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还有一点希望,就是雪苼不要怀孕,这祭祀需要的是一对儿童,雪苼不生产她的孩子就会没事。
见她不吵不闹,莫凭澜心中反而不安。
长安的性子他知道,但凡她不吵闹,心中一定是有所打算。
晚上,他让厨房做了长安最喜欢的饺子,自己则亲自喂她吃饭。
冰水入体,莫凭澜怕她留下后遗症,现在让她卧床休息,每天都要人给她用中药敷腿和腰,连吃饭都要在床上。
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饺子,长安眼眶发热。
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娘亲总要亲手下厨包饺子给她吃,亲娘去世后从来都是君子远庖厨的父亲竟然学会了包饺子。
在这熟悉的家里,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她想起自己的亲人,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
更可笑的是她肚子里竟然还怀着他要做祭品的孩子,他这样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长安怒从心生,伸手打掉了他手里的碗。
饺子咕噜噜滚了一地,有的都摔破了肚皮。
莫凭澜看着,眼睛深深的眯起。
长安冷笑,&ldo;出去,滚!&rdo;
终于,平静的外表再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愤怒,长安只觉得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奔腾,想要被烧滚的水一样烫的她难受。
莫凭澜平静的蹲下身子,一个个把饺子捡到碗里。
已经不能再吃了,他随手放在一边。
冷冷的目光仿佛滚着一层寒霜,他上下打量着长安。
长安并不畏惧,对上他的眼睛。
难道不该是谁心虚谁狼狈吗?
莫凭澜看了她一会儿,眼底越来越深,深如古井寒潭,更如漩涡黑洞,看不出一点情绪。
半响,他忽然平静的说:&ldo;我让别人来服侍你。&rdo;
说完,他端着那碗弄脏的饺子走了。
长安本来想跟他干一场,可是现在偏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无力。
她却感到浑身都在抽痛,对付他需要全身紧绷。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听到小姐小姐的叫声,长安睁开眼睛,竟然是碧桃。
她有些不敢相信。
碧桃跪在她身边泪流满面,&ldo;小姐,我终于见到您了。&rdo;
&ldo;碧桃,你这段时间给弄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受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