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艾莲过来斟酒,忽悠着黑乎乎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冲雪苼傻乐,雪苼摸摸她的手,笑着问:&ldo;现在把名字学会了吗?是不是红姨光叫你干活不让你认字儿?&rdo;
红姨对艾莲努努嘴:&ldo;我现在可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就上次来那个军官,很俊秀的小白脸儿,他来找过艾莲两次,还给我钱不准亏待她不准接客,艾莲是走大运了。&rdo;
&ldo;蓝参谋长?&rdo;雪苼站起来上下看着艾莲,还解开她的衣扣,&ldo;他没对你做什么吧?&rdo;
艾莲羞涩的掩着衣襟,&ldo;没有,他人很好。教我写字看书,还给我讲故事。&rdo;
&ldo;这个怪人,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知道吗?&rdo;
艾莲点点头,其实她小小的心里蓝子出早就生根发芽,成了她少女最美好的梦。
吃完饭雪苼告辞,她把红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ldo;红姨,我要问你要一种药。&rdo;
红姨笑的猥琐。&ldo;给男人吃的吧,红姨这里有的是。&rdo;
雪苼涨红了脸,&ldo;不是不是,我要的是避子药。&rdo;
红姨脸一白,&ldo;你要找个干什么?雪苼,趁着年轻给少帅生下个儿子那就是长子,你母凭子贵位置就稳了。&rdo;
雪苼敷衍着,&ldo;现在他还要行军打仗生活不安定,等等再说。&rdo;
&ldo;雪苼,我们青楼里的避子药都是虎狼之药,吃多了会再也生不出孩子的。&rdo;
雪苼心里苦笑,她以后还有脸给谁生孩子,反正只要生不出赫连曜的就成。
最后,红姨给了她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里面放着朱红色的小药丸。
雪苼离开醉生楼,在街口站了一会儿才上车,小喜很敏感,&ldo;小姐,您不是来见老朋友吗?怎么不高兴了?&rdo;
&ldo;没有不高兴,就是有些感概。对了,把我送到前街的玉器铺子。&rdo;
小喜问:&ldo;你是想买玉?我们可以去奇珍斋呀。&rdo;
雪苼摇摇头,&ldo;我要去做个小玩意儿。&rdo;
到了玉器铺子,雪苼拿出一张图纸给老玉匠,&ldo;老先生,麻烦你帮我做一个,要白玉,玉料一般就行,但是工艺要细致些,等做好了,您让小伙计送到少帅府。&rdo;
老玉匠痴迷的看着图,&ldo;这种鸳鸯佩是老东西吧?一看这工艺就知道是宫的东西,行。等十天后我给您送去。&rdo;
做个赝品,是雪苼一点小心机。既然玉玉代表的势力能觊觎这个东西,说不定莫凭澜、赫连曜也在找,她不得不小心。
回到燕回园已经是下午,雪苼上床去眯了一会儿,毕竟身体被折腾的厉害,这出去半天,她就累的不行。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日斜。滟滟的晚霞从玻璃窗户照进了屋里。
雪苼拥着被子懒懒坐在那里,她一头长发凌乱,低眉浓睫都被染得金灿灿,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儿也燃成了玫瑰色。
赫连曜挑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一手撑着帘子没动,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静静的时光从他们指尖唇畔划过,静谧而美好。
还是雪苼先看到了他,转过头去一笑。&ldo;回来了。&rdo;
很多年以后,赫连曜一直喜欢在卧室的门上装帘子,他也喜欢挑开帘子长久的往里看,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看谁,又在思念谁。
三两步走过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搓搓手说:&ldo;我回来了。&rdo;下一句又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杵着。
雪苼觉得他今天很奇怪。推开被子跪起来伸手帮他拿下了军帽,然后又去解他军装的风扣,&ldo;那你换换衣服准备吃饭吧。&rdo;
雪苼睡觉只穿了米色真丝睡衣,因为抬手的动作外袍的肩头滑落,露出挂着纤细带子的粉白肩膀,她却浑然不觉,依然跟赫连曜的风扣做奋斗。
幽冷的香气扑了满身,小妖精却还不知死活的对着他喉结喷气,&ldo;怎么解不开,算了,你自己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