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听到有人说:&ldo;爷,这里有辆汽车出事了。&rdo;
一个沉稳好听的男声说:&ldo;嗯,但是伤者估计都获救了。&rdo;
大概是雨水刺激了雪苼,她紧紧揪住草地,用尽了全身力气喊:&ldo;救命。&rdo;
她喊的声音自己觉得很大,其实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很虚弱的。
脚步声远了,她闭上眼睛,心说这下完了。
注定了,她要变成一个孤魂野鬼,而那个男人却拥着旧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心一动却成了她的死刑。
忽然,脚步声又回来了,跟着一个男人的大手把她抱起来,&ldo;姑娘你……雪苼!&rdo;
雪苼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她视线里的人影是模糊晃动的,大概认了好久她才虚弱的说:&ldo;学长,好久不见。&rdo;
男人大声喊:&ldo;送医院。&rdo;
他身边的下人却拦住了他,&ldo;爷,这好像不太方便,我们的行踪会暴漏的。&rdo;
男人一把推开了身边人,&ldo;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赔命!&rdo;
赫连曜在医院里守了一夜。
奶妈的伤相对轻些,很快就苏醒,君旸因为一直被他阿妈抱着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脑子受到了震荡,有些头晕想吐。
傅雅珺受的伤最重,昏迷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赫连曜。顿时精神大振,挣扎着想起来,&ldo;阿曜。&rdo;
赫连曜忙扶住她,&ldo;你别动,好好休息。&rdo;
&ldo;你一直在陪着我吗?&rdo;
她全然没管自己身上的伤,眼睛追寻着赫连曜尽是痴迷。
硬朗的脸部轮廓,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深邃如海的眸子,还有那上位者的狂霸气势,七年的时间,他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ldo;阿曜。这是真的吗?七年了,每次我梦里有你可睁开眼睛却是空荡荡的房间,要不是有君旸,我真想去死。&rdo;
赫连曜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柔白小手,不动声色的把她推开躺好,&ldo;你好好休息,别多说话。&rdo;
傅雅珺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把脸依偎上去,&ldo;阿曜,不要离开我,我怕,我害怕。&rdo;
赫连曜拍拍她的脸。&ldo;放心睡,我在这里。&rdo;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撒娇,&ldo;阿曜,你不会骗我吧?&rdo;
&ldo;不会。&rdo;
&ldo;那我醒了要吃糖拌鸡蛋。&rdo;
赫连曜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ldo;都多大的人了还没改过那个坏毛病,糖拌鸡蛋,也就你能吃下去。&rdo;
俩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属于过去的美好就像一缕清风从指尖穿梭而过,带着时光的温柔扑了满脸。
奶妈扶着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说,二少对她们家太太还是有感情的。
傅雅珺睡着了,赫连曜给她盖好被子从病房里出来。张副官就迎上去。
&ldo;少帅。&rdo;
&ldo;查的怎么样?&rdo;
&ldo;偷袭的人已经抓到,但是服毒死了,身份是七步街的余党,但是我怀疑他这次偷袭不是报复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人买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