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儿轻斥,&ldo;瓶姑姑,不得无礼。&rdo;
瓶姑气呼呼的退到她身后,一张老脸很是不平。
雪苼忽然觉得瓶姑给人的感觉很熟悉,她的一些做派样子倒是很像那个秀芳。
难道大户人家的婆子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的胡妈就不,胡妈老实朴素,哪有她们这些花花肠子。
何欢儿站起来告辞,临走时又说:&ldo;其实澜哥一直在找长安,但是好像她跟一帮不入流的人在一起,现在下落不明,雪苼你要是见到她就好好劝劝她,哪怕是不愿意回家也别在外面流浪了。&rdo;
雪苼道:&ldo;谢谢你的好心,麻烦你也和莫凭澜说一句,长安不欠他什么,但凡他对莫家还有一丝感恩,就放了长安,不要再到处找她,逼得她过不上安稳日子。&rdo;
何欢儿点点头,&ldo;听是你跟赫连少帅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rdo;
雪苼皱起眉头,&ldo;你听谁说的?&rdo;
她神秘一笑,&ldo;这个你别管。&rdo;
人走了,雪苼倒是憋了一肚子气,早知道就不该见何欢儿,就知道这货没有好心肠。心思转来转去又转到瓶姑身上。雪苼觉得她在某些方面真的和秀芳奶妈好像,她们的做派都有些古典,跟宫廷里的人相似,难道……
雪苼真真想不通。
赫连曜从白天来了一次做了那等不要脸的事就没再来过,雪苼也乐得清静,可是入夜的时候门窗户忽然被笃笃的敲了两下。
屋里只有雪苼一人,她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她手摸到了枕头下的勃朗宁,外面有侍卫站岗,她安慰自己不要怕。
窗户被推开,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翻窗而入,借着淡白的月色,在地上投出淡淡的剪影。
&ldo;不许动。&rdo;雪苼的枪口指着来人。
那人声音激动,&ldo;雪苼,是我。&rdo;
&ldo;学长,怎么会是你?我以为那天我是在做梦!&rdo;
男人快步走到她床前,低头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ldo;对不起,那天因为有事急着走没有留下陪你,好点了吗?&rdo;
雪苼忽然低笑出声,眉目清隽的男人倒是愣住了。
&ldo;你笑什么?&rdo;
雪苼有些顽皮的吐吐舌头,&ldo;今天见到我的人几乎都这么问,我好点没有?&rdo;
男人看着月光下雪苼娇美的容颜不仅有些痴了,&ldo;几年不见,你越发美丽了。&rdo;
&ldo;你也是呀,越发有气势了。对了,当年你不辞而别,可知港岛大学多少少女为你心碎?&rdo;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深暗,&ldo;那你呢?&rdo;
&ldo;我……&rdo;雪苼脸有些发热。&ldo;我自然是觉得不舍了,你在学校那么照顾我和长安。&rdo;
男人莞尔,&ldo;当时家中有急事所以才来不及告辞。雪苼,我很快也要离开云州,你……跟我走吧。&rdo;
&ldo;跟你走?&rdo;雪苼完全愣住,她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凝视着她,细碎的光芒铺满了眼睛。&ldo;雪苼,这句话本该几年前就说的,可是没有机会。现在我知道你在云州过的不好,家里又出事了,不如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rdo;
雪苼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觉得他的话很吸引人。
他和约翰不同。约翰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他却和她在大学里同学两年,备受他的照顾,当时很多人都传着她和他谈恋爱。
雪苼去读书的时候已经跟陈逸枫定了婚约,她谈不上多喜欢陈逸枫,但是在这一面还是比较守旧的,在大学里循规蹈矩并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一直把他当成了哥哥。
现在,他说要带着自己离开,她很信任他,觉得这是自己逃离赫连曜的一个机会。
但是……
见她低头不语,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ldo;雪苼,我还会在云州几天,你要是想通了就去城郊的法华寺找我。&rdo;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皱起眉头,迅速抱了雪苼一下,然后沿着来路返回。
来去匆匆,雪苼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门被大力推开,雪苼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