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双眸如火看着那女人,粉唇动了动,&ldo;何欢儿。&rdo;
何欢儿头上带着一顶小帽,白色的纱网半遮住眼睛,银铃般的笑声冲她的红唇里溢出来,&ldo;我该叫你长安小姐呢还是余司令?&rdo;
长安的枪也对准了她的心脏,&ldo;你随便好了。&rdo;
何欢儿细细的眉毛一挑,&ldo;也是,你落在我手里只有随便了。&rdo;
长安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回头,她能感觉到脖子那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痛疼很短暂,但是更多的是麻痹。
那种感觉瞬间侵袭了全身,握在手里的枪无力的垂下来。
她的身后,有个黝黑的少年收起细细的竹筒,冲着何欢儿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何欢儿捡起长安的枪送给他,然后像对待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
那个少年就扛起长安,像灵活的山猫一样,很快消失在走廊的那头。
何欢儿阴冷一笑,跟着也离开。
雪苼是幸运也是不幸,她找到了皓轩,皓轩却在赫连曜手里。
原来皓轩差点给拐子拐卖,幸好赫连曜发现的及时。
所以这样,雪苼连埋怨的机会都没有,可满心的感激又说不出来。
可是既然赫连曜找来了,她就是走不了的。
赫连曜把她给带到前湾的饭店里,俩个人吵闹了一番,最后雪苼竟然要把皓轩丢给他,还说出了皓轩的身世。
她这样决绝的想要离开他,赫连曜反而退缩了。
三年了,三年再见,他以为自己身上丢失的那颗心回来了,可是雪苼却那么的恨他。
恨的甚至想要借着肖雪父亲的手把他给置于死地。
感觉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倍感疲惫和绝望,竟然答应了放雪苼和皓轩走。
雪苼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太清楚赫连曜的脾气,甚至不惜这样伤害他。
她不是不心疼,可是自己却被伤怕了,赫连曜现在还和金镶玉不清不楚,她不能让三年前和傅雅珺的旧事重演,以前她是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可是现在她有孩子,她不能让孩子跟着冒险。
她带着孩子和小马匆匆去了码头,船还没开。
赶紧去了定好的船舱,可是打开门后看到了长安的行李,却没有看到长安的人。
雪苼的心顿时有些凉。
&ldo;是不是长安小姐等的着急回去找我们了?&rdo;小马还想安慰雪苼。
雪苼轻轻抚摸着长安的行李箱,心里直觉长安不会这么冒险。
&ldo;小姐,您看这。&rdo;小马发现了箱子旁边粗劣的玉牌,递给了雪苼。
雪苼用颤抖的手接过来,浑身的血瞬间冷了……
长安被抓了,是何欢儿。
长安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类似仓库的屋子里,这里到处堆满了货物,阳光从一个小小的窗口泻进来。
她闭上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是被何欢儿抓走了。
她想起去沪上之前莫凭澜说过的话,这个女人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手脚都被捆着,嘴巴却没有给堵上,但是她却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招,到现在连舌头都是僵硬的。
忽然,有铁门被打开的哐啷声,接着就是脚步声。
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走过来,身材清瘦,应该是个少年。
他蹲下,看了看长安。
长安看不清他的脸,却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