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儿睁大了眼睛,她伸手想要去扒下,可是那个通体滑腻的小蛇却跟黏上去一样,紧紧的,根本就拔不下。
那东西张开长着毒牙的嘴巴,咬断了何欢儿的咽喉。
汨汨的血迹把小蛇染成了红色,很快的就顺着破碎的皮肉爬了进去,最后消失不见。
何欢儿的身体肉眼能见的干瘪下来,除了瞪大的白眼,成了一具干尸。
她倒在了阿根的身体上。
俩个人,相互利用相互嫌弃却有相互取暖,最后相互杀害,却死在了一起。
阿根最后是做出拥抱的动作,把人给搂在了怀里。
何欢儿这一生,是罪恶的一生,是被人痛恨的一生,也是最最卑贱的一生。
她以为自己高贵,却坐着最卑贱的像窑姐一样的营生;她以为她能拿到天下,最后却成了一场笑话。
乌鸦嘎嘎叫着,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失败。
屋外,虽然是春末夏初,可是却冷风瑟瑟,阴寒的吓人。
莫凭澜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两具尸体。
因为阿根的血都有毒,而何欢儿又是中毒身亡,所以就连野兽也不敢吃他们的尸体。
莫凭澜脸色阴沉,看着一地的黑血沉默无语。
何欢儿死不足惜,他还觉得便宜了她。
可是她和阿根都死了,长安怎么办?
吉尔算是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她跟何欢儿说的那些话让她彻底绝望了,所以才生出了杀心。
这下阿根死了,莫长安的蛊毒也没法子解了。
她还是没忍住,走到了莫凭澜的身边。
低下头,吉尔小声道歉,&ldo;司令,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结果会这样。&rdo;
莫凭澜脸上的肌肉簌簌抖动,他猛地拔出了枪。
初七吓的大叫,&ldo;莫司令,你别动手。&rdo;
莫凭澜冷声对侍卫说:&ldo;把初七给我绑了。&rdo;
吉尔很勇敢,她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该负起这个责任。
&ldo;你开枪吧,我错了。要是我听初七的劝告立刻回去,不跟何欢儿胡说八道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这不是初七的责任。&rdo;
&ldo;她没有管好你就是他的责任,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绑起来,一会儿带回去。&rdo;
把人绑到一边,吉尔都哭了,&ldo;初七哥,对不起,我害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