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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纵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被人亲。
还是一个小他十岁的小傻子。
他心里有些生气,拉住小傻子的胳膊,把人从身上推开。
元溪轻飘飘的,轻而易举就能拉开距离。
陆纵推开他以后,拿起纸巾擦拭着嘴唇。
他有轻微的洁癖,很讨厌别人和他做亲密的举动。
允许元溪踏进他的地盘,已经是他的底线。
亲吻,显然碰触到红线,让他产生厌恶的情绪。
陆纵拧着眉头,眼睛里清清楚楚写着拒绝。
他的眼神太直接,哪怕是迟钝的元溪也明白过来。
他脸颊涨的通红,羞愧的低下头,搅着手指说:“老公,对不起!”
陆纵听到他叫“老公”这个称呼就头疼。
沉着脸,表情格外严肃的纠正:“我和你说过,不能叫我老公。”
“可是,你就是我老公。”
元溪红着眼睛,强调称呼是的模样格外倔强。
“都说了不是!”
陆纵气急,说话语气很恶劣。
元溪像是被吓到,缩了一下身体,慢慢的低下头。
他头发很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挡住眼睛。
陆纵看不到他眼睛里表达出什么情绪,但看到有小珍珠一颗一颗掉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又哭了!
头疼!
陆纵揉了揉眉心,重重的叹了口气。
做老师这八年,陆纵见过太多问题学生,他自认为能够把任何性格拿捏到服服帖帖。
可遇到元溪这种,他真的无从下手。
他和一个智商三岁的小傻子有什么可斤斤计较的?
被叫“老公”又不会少一块肉。
元溪想叫就随他吧!
顺着小傻子,这是陆纵现阶段唯一能想到的安抚手段。
他抬起手,大掌摸了摸小傻子的头发,干巴巴的说:“别哭了!”
元溪躲了一下,原本就蜷在一起的身体,蜷的更紧。
险些把自己蜷成一个球。
陆纵知道,这是他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一时间五味陈杂。
小傻子先后失去父亲和哥哥,又被恶毒亲戚欺负。
本身就没有安全感,在他这里得不到安慰,还被凶了一顿,肯定特别伤心。
他应该大度一点,不能和特殊人群斤斤计较。
陆纵放柔语调,做出让步:“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不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