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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阳光洒下来,但投不进昏暗的房间。
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光,给了这个比泽房间一丝丝温暖。
“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响起,但没办法穿过厚重的墙壁传递出去。
一团小小的身影趴在桌子上,蜷曲着,如同受伤的小兽。
哐当!
铁门从外面被推开,凶神恶煞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铁钳一样的手探过来,用力攥住男孩的胳膊,将他瘦弱的身体提起来。
男孩艰难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里透不出光,孱弱的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装什么死!起来画!”
砰!
厚重的画纸砸在桌子上,震得素描笔到处乱颤。
巨大的声音震得男孩耳膜嗡嗡作响,他害怕的缩着身体,嗓子里发出可怜的呜咽:“我要回家!回家!”
他不想待在这里,他要回家。
“闭嘴!”
男人用力将他扔在椅子内。
坚硬的木料撞在他单薄的脊背上,疼痛让他发出呜咽声。
可是没人怜惜他。
元溪被按坐着,脑袋几乎被按进冷硬的桌子里。
男人恶狠狠的说:“画够十副画,否则别想吃饭。”
元溪一天没吃饭,每天也只有一瓶水。
他又累又渴,而且咳得很厉害。
他拿着笔,机械的在纸上作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好好画,陆纵就能来接他回去。
“咳咳!”
元溪咳嗽的太厉害,他感觉肺部火辣辣的疼,咳嗽的震动声在胸腔里回荡,让他感觉内脏就像是要被震碎了。
“老公!”
元溪眼泪流出来,落得满脸都是。
“你不要元溪了吗?”
“元溪会乖乖的……”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画纸上,留下一个个浅色的印迹。
陆纵飙车来到学校,身后跟着几辆面包车。
越野车停在学下门口,陆纵一个人进入学校,走向校长办公室。
校长正在欣赏元溪的画,
人这么傻,但画的真不错。
这一周他卖掉十几幅画,赚了很多钱。
只要把这个小傻子一直留在身边,他就能赚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