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见窗台上蹲着一只小猫,可一只爪子却挂在旁边的窗帘上,正睁着大眼睛注视着他。晓免孑吓了一跳,赶忙把慢慢从窗帘上抱下来,原来是指甲勾住了窗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边懊悔着最近没有给它剪指甲,边将它抱到沙发上爱抚,他自说自话着,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个人。“刚进来没发现你还养了只猫。”林苍徹虽然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可还是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嗯。”晓免孑敷衍地应了一声,他知道林苍徹不喜欢任何带毛的东西,所以那时他才会养乌龟。想到“小杰“”,晓免孑多少有些愧疚。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它怎么样了,林苍徹一定不会好好养它,但愿找到了一个负责任的主人……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没有意识到身边已经坐下了一个人。林苍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猫的脑袋,又逗了逗它的下巴,小猫发出了“咕噜噜”的愉悦声。晓免孑意识到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素戒,款式十分眼熟。“它叫什么?”林苍徹突然问道,晓免孑赶紧把目光收回。“慢慢。”“慢慢?”“嗯,慢慢。”“为什么叫‘慢慢’?”“因为它腿短,走路很慢。”“就这样?”“就这样。”“多大了?”“一岁多。”“公的母的?”“男孩子。”“兔子。”“嗯?……”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晓免孑愣住了,然而嘴比脑子快,已然脱口而出。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字,还是内心深处,希望被这个两个字呼唤。“对不起。”林苍徹小声说道。窗外天空开始微微泛白,依稀能听到来自窗外的鸟叫声,这让晓免孑产生了一种错觉,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林苍徹是他他毁了毁林苍徹成则抱怨连天,边查天气预报边调整之后的通告。“今晚的航班改到明天了,这破天气,肯定飞不了。”章成说。“嗯。”林苍徹没怎么听,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如果明天飞的话,那下午的采访可能要推到晚上了,杂志社那边说晚上有别的嘉宾,我让他们把那个嘉宾时间换了,优先你。”说着,章成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像是在等待谁的夸奖。“嗯。”没有得到如期的回应,章成有些烦躁,他顺着林苍徹的目光向外看去,除了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色,没有任何值得观赏的。“你在看什么呢?”章成探着脑袋来回搜索。“毁。”林苍徹轻笑着答道。“什么玩意儿?”章成显然没听明白,再度发出疑问。“没什么……”懒得向旁人解释的林苍徹摇了摇头,保姆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红灯的时间很长,林苍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和窗外的雨保持同频的节奏,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路边,一个两只胳膊都只到手肘的残疾人,在雨中抱着一沓像报纸一样的东西(甚至都不能说是“抱,也许叫“夹”更为恰当),因为风大,报纸被吹了一地,随后落在雨水中。没有雨伞,四周也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残疾人焦急地四处追寻地上的报纸,可惜就算他追到了,也无法将纸捡起。他只能无力地在原地打转,单薄的衣服裤子早已打湿,也许他哭了,林苍徹猜测到,他下意识准备开门,还没按到按钮,手便被章成一把按住。“你干什么?!”章成大声说道,连司机都往后看了看。“那个人需要帮助。”林苍徹急切道。“那也不该你去!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啊,你可是个公众人物!”章成将林苍徹的手腕扣在手中,就像怕他会逃走似的。“可是……”林苍徹又看了一眼那处,那绝望的人蹲下身去,看向地面。“你明天可是有重要行程,感冒了怎么办?发烧了怎么办?就算你要逞英雄,这也太危险了,万一被什么东西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