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不能少,全部带上。
疯子看见画家的眼睛这么说。
&ldo;u&rdo;他选择了妥协,&ldo;我来帮你一起整理。&rdo;
现在是3:30a
是的,他们已经乘坐上离开旧房子的火车了。
在之前的时间里,画家整理东西,而疯子熟练而快速地将藏在灌木丛下面的尸体解决掉。
他当然不可能自己凭空处理尸体或者直接吃掉它们,关于这个,疯子必须要拜托自己的一些&lso;好友&rso;们。
&ldo;喏,不久之前烧的水。这是最后一杯,不要就给我。&rdo;
&ldo;那正好我现在很渴。&rdo;
他抿了一小口朋友递给他的温水,然后端着杯子,对脸色发白的、在火葬场工作的朋友反复安慰说这是最后一次。
&ldo;你能不能烧干净一点?剩下的骨头太多了。&rdo;他说。
&ldo;这是不可避免的!&rdo;他的朋友正在卖力地用铲子将剩余的骨骼尽量捣碎,&ldo;你这是让我犯罪。&rdo;
&ldo;得了,你根本就是专门干这些事情的‐‐不然在这荒郊野岭上怎么会有生意。&rdo;
&ldo;我不赞同!&rdo;朋友现在已经烧完了最后一具尸体,&ldo;我已经开始忏悔了。&rdo;
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扔掉了装着温水的一次性水杯,他抬起装了温热骨灰的铁桶,手摩挲着桶的边缘,他正在计算着镁粉的添加质量,动作很小心。
&ldo;假如你不把那边的小火星扑灭,你或许忏悔不了多久了。&rdo;
&ldo;没事,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这些发光的小玩意儿根本烧不着任何东西‐‐不过你真是个怪人,大半夜人们总是很忌讳这些的。&rdo;朋友用着玩笑的语气说,&ldo;我要是死了,一定是托你的福。&rdo;
一语成谶。
&ldo;好吧,姑且这么算。&rdo;疯子站在顺风的方向,将骨灰一点点抖出来,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神色:&ldo;对着你的小女朋友忏悔吧。她今晚会高兴的,狗都喜欢吃骨头。&rdo;
他的朋友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牵来一条毛色很漂亮的金毛犬,拍拍它的后脑勺示意它过去:&ldo;安拉,快一点。&rdo;
那只金毛犬抬起脑袋嗅了嗅,然后嗷呜地叫了一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还焦急地咬着他的裤脚。
&ldo;她怎么了?&rdo;疯子饶有兴趣地问,&ldo;看样子想告诉你什么。&rdo;
&ldo;你不懂,她就是爱撒娇。&rdo;好友先生并不在意地摊手,然后蹲下身用力揉了揉&lso;安拉&rso;的脑袋。
疯子打算离开了。
他隐约听见朋友在身后对他说:
&ldo;你弟弟最近嫉妒疯了,他确实喜欢你。&rdo;
疯子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答话。走远一些之后,他最后回头看了朋友一眼。
&ldo;水太凉了,&rdo;他说,但不像是说给朋友听,&ldo;毒药的味道很独特,假如你尝过一次,下一次就一定能发觉,我说真的。&rdo;
狗凄惨嚎叫的声音像狼。
&ldo;痴情的小女朋友永远不会放弃她无知的爱人。&rdo;
嚎叫声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够穿过这荒郊野岭,传到听者的耳朵里。它要走过一段漫长的路,漫长到需要乘坐地铁或者火车才能到达。
‐‐简而言之就是,一时半会传不出去。
&ldo;我都说了,小心那些小火苗。&rdo;疯子摇了摇头,但止不住笑意‐‐他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