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徵是牛逼啊。。。”孟青槐一边铺开自己的卷子和刚才记的笔记,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我觉得他的思路比老林都好懂。”
孟青槐偏科比较严重,其他科目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但偏偏就是数学不行,能讲明白对他来说简直是对这个人的最高评价。
“你不是不喜欢闻徵么。”陆桐秋一边拿着红笔自己改题一边和他闲聊。
“不算不喜欢,就是。。。怎么说呢。”孟青槐抄着错题想了想,“他也没做错什么,但我就是膈应他,你能懂么。”
“不过吧,也轮不到我说他。”孟青槐叹了口气,拂掉桌面的橡皮屑,“他家比较复杂。”
陆桐秋有些讶异。孟青槐是个富三代这件事情在军训没出几天就已经传开了,虽说他看起来长得跟个营养不良吃不饱饭似的身型,但是军训忘带换洗衣服的那天,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洗漱包是被一辆由戴着白手套司机开着的库里南来送的。
陆桐秋出生就在江源,海城旁边小小的镇子。父母是各自领域顶尖的科研工作者,再往上的外公外婆也是读书人。可以说是书香门第,但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普通。
她看了看讲台上低着头的闻徵,不知道连他都不敢说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人。
“和这种人其实还是少接触的好。”孟青槐适时地开口,“他从来不会和谁走得近。”
陆桐秋抿着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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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两节连排课,但和人解了几道题之后其实也过的很快。
闻徵靠着讲台看着满黑板讨论讲解的粉笔字迹,转身拿黑板擦的时候看到了教室里埋着头的一个小蘑菇。
一缕阳光正好打在她的眼睛上,女生的皮肤像阳光下柔润的雪白珍珠,她旁边坐着孟青槐,两个人看上去关系还不错。孟青槐的嘴里一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偶尔还向讲台上的他撇来几眼意味不明的眼神。小姑娘倒是低着头在写作业,但就坐那儿点头,看起来对孟青槐说的话很认同的样子。
感觉在说自己,闻徵拿黑板擦的手顿了顿。
就这么想的功夫,早就有活络的同学跑上来接过了他手里的板擦:“诶呀怎么能让学神擦黑板,我们来我们来。”
闻徵也没推辞,干脆就站在旁边。班里很快安静下来恢复了自习的状态,他抬头看了看教室后头挂着的钟发现也不过几分钟就要下课了,他就干脆站着,放任着自己看人。
他见孟青槐的次数也是很少,可能都还没有他撞见这个小姑娘的次数多。但他知道孟青槐对自己有着说不清的敌意——虽然他也并不喜欢自己的堂姐。
他低头看着班里的作业本,最上面的一本通常是学委的,写着座位号和名字,
2组6排,陆桐秋。
疏雨滴梧桐,怪不得碰见她的时候总是下雨。
林路今天交代他来讲题之前也提到了这个小姑娘:“陆桐秋你知道的吧,当时和你一起上台发言的那个小姑娘,她现在是我们学委——承了你的位。你要到时候如果没时间,你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不懂的,给她讲一下然后你就撤,让她上去答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