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胡搅蛮缠,但是也不是真傻,事情都这么明显了,她再看不上陆夫人,也不能现在找茬:“范嬷嬷,还不说吗?行吧,你们呢,你们谁来说说?”
被捆的人嘴里赌的布被取下来,都不吭声。
陆夫人指着被捆着的大姑娘说道:“母亲,这就是你的远房堂侄孙女,范舒。”
老太太看着这个丫头,坐着没动,也没出声。
陆夫人很满意,开始审问:“范舒,我问你,你真的是老太太的亲戚吗?”
范舒小声哭着,“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亲母亲派人把我送到京城,说是让我来照顾在京城本家的老祖宗。”
“呵”,陆夫人冷笑,
“你父母?那你看看,这两个人可是你的父母?”
“不是,他们不是。”范舒看都没看中年夫妇一眼,很快的否认,眼神还带着一丝嫌弃。
“范舒啊范舒,你祖母和你爹娘为了你犯下如此大错,你可倒好,为了自己,这还没富贵呢,就翻脸不认人,再不济,他们也养育了你十六年,乌鸦尚且知道反哺,你还不如一个畜生。”
范舒听的睁大了眼睛,“小女不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
“行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一个奴才秧子,也不配本夫人解释。”听到奴才两个字,范舒的手紧了紧。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拿着拐杖用力的杵着地。
看着一直哭闹的范嬷嬷,陆夫人说道:“我来说吧,母亲,你看看眼前这人是不是眼熟?他就是范嬷嬷那个死了二十年的次子,范福。”
老太太傻了,看着被捆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
中年男人没动。
“啪”一拐杖就打在了他背上,
“老身让你抬起头来”,
中年男人只能抬着头和老太太对视,
“和范忠长的很像,虽然过了二十年,但是,你’死’的时候也有十七八岁了吧?”
“春枝,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请您饶了他们吧。”范嬷嬷很是奸滑,一个劲的哭喊,求情,就是不说自己犯了什么错,干了什么事。
陆夫人听得很是厌烦:“来人,把他嘴给堵上”。
“呜……”范嬷嬷被堵住了嘴,还不消停,被陆夫人身边的丫头一个手刀劈晕了,
“清净多了”,丫头拍拍手,又回到陆夫人身边当木头,
老太太看看这个丫头,又看了看陆夫人到:“你继续说”。
陆夫人看着地上的几个人继续道:“范嬷嬷不甘心自己的子孙一直做奴才,所以,就安排了其次子范福假死,以脱离奴籍。范福假死后,就被范嬷嬷安排在京城郊外的一个叫望京村的地方,范福一家一直在那里生活,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太出阁的事情。有了范嬷嬷的帮衬,日子过得比村里任何人家都好,可是人家不知足啊,范嬷嬷在看到自己的孙女长得还算秀气,就起了心思,于是就有了范舒是您娘家远方房堂侄孙女的事,我说的可对?范福,范舒?”
范福跪在地上:“夫人饶命,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回去后再也不出村了。”
陆夫人看着他:“你说这话,你的女儿可同意,你的妻子可甘心,你也不甘心吧,想着回去怎么报复我们吧。”
范福听了连忙磕头道:“夫人,我们是万万不敢报复陆家的,我们只是小民,怎能和陆大统领抗衡。”
“范福,你们不敢报复我家,却是敢算计我家,是谁给了你们这胆量,有没有人指示?”陆夫人突然想到,这背后会不会有人要算计陆家呢。
“没有,不,小人不知道,就是我娘前两年说我家舒姐长得标致,让我们好好给请个先生教一教,说是如果舒姐能嫁到大户人家去的话,我们也就跟着彻底翻身了,再就没有了。奥,再就是,前几天,我娘突然捎信来说,让舒姐来京城的陆府住一段时间,还给了舒姐一个身份,说是等舒姐嫁进来后,就想办法给我家两个小子在御林军里给某个差事。我们只是按照我娘说的做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陆夫人听了又笑了,看着范嬷嬷道:“范嬷嬷,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好孙女,事情败露了,都推到你头上了,完全不顾你的死活,他们都没有错。”
又对老太太道:“母亲,可是清楚了?”
老太太没说话,拿起拐杖狠狠的打了范嬷嬷一拐杖:“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我是太放纵你们了,把你的心都给养大了,一个奴才子,敢算计主子,还妄想嫁进来当家作主。”
说完,又走到范舒的面前,看了看:“一个普通的小丫头,长得不比家里的丫头好看,就敢说是花容月貌,你们家都是丑人,没见过漂亮的人吗?这等姿色,这等手段,做陆家的奴才都不配。”
老太太一顿骂,把范舒气的是小脸通红。
老太太也是被气到了,也很痛心,“你是当家夫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管了。”说完就颤颤巍巍的走了。
看着老太太瞬间没了斗志,陆夫人还是有点担心:“母亲……”
陆老太爷起身道:“你处理这几个人的时候,顺便把家里的人都清理一下,趁着你母亲清醒,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不用管什么人,什么日子,不然,等你母亲胡搅蛮缠起来,更气人。”说完,就去看老太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