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桑鲤的声音略微沙哑,眼尾眷红,眸子微眯。
宋迟摇了摇头,只是凑到她耳边才轻轻开口:“属下定然如娘娘所愿。”
这是回应她刚刚说的继续了。
…
紫宸殿。
烛光闪烁着,往日里满脸笑意的小皇帝满脸刺痛,胸襟处的衣衫一片血红,伤口显然是裂开了。
方兴跪在地上,不敢乱发一言。
“阿姊呢!”
“陛下,天色已晚,娘娘她在这等了一会便回去歇息了。”
“召阿姊过来。”
召?他怎么召?
从陛下醒来吵着要见娘娘时他就派了徒弟去看了眼,娘娘确实歇息了。
摄政王也过去了。
“陛下,娘娘已经歇息了。”
“沈言濯呢?”在这种事情上,沈惊泽敏锐的紧,几乎是瞬间发觉了他神色的慌张心虚。
“陛下,奴才给您涂些药膏吧。”
“朕问,沈言濯呢?”
又重复了一遍,方兴想要隐瞒也无济于事,吞咽了口水半晌才开口,“刚才去了未央宫。”
“朕去看看。”沈惊泽说完就要下床,方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好在他那个出去打听的小徒弟回来了,向沈惊泽行了礼又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师父,摄政王他已经离开了未央宫。”
方兴心瞬间放了一大半,把话如实转告给了沈惊泽。
接着又小心劝说,“天色不早了,太后娘娘屋子里的灯都暗了,陛下还是涂些药先睡下吧。”
沈惊泽不为所动。
无奈他只能添了句:“陛下如此,娘娘她也会心疼的啊!”
“心疼?”沈惊泽自嘲一笑。
桑鲤怎么会心疼。
她最多骂他一句没用,骂他练武不用功,骂他不谨慎,这才让人着了道。
他的阿姊一直是这样的。
也就……也就最近装的有些温柔罢了。
装的,连他险些都要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