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今今认真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着装,他穿得并不花哨,也不会过于正经,只是简单得体,让人觉得舒服。
等到吃完早饭临要出门时,藤今今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他拉住池霁淮的胳膊,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纠结,“我们应该买点什么礼物呢?”
池霁淮把他的手握进掌心,摸着他的脸颊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买一束花吧,她会喜欢。”
一束花。
心里的不安持续飘荡着,依旧找不到着陆的地方。
这几天的时间里,藤今今从没有直接开口问过池霁淮妈妈的事情,他听到这样的回答兀自思索了片刻还是犹豫着问:“买……买什么花好呢?”
“你觉得哪一朵好看,就买哪一朵。她知道你是特地为她挑的,会觉得开心。”
藤今今很认真地落实了池霁淮的建议,他在花店里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挑挑拣拣着把自己认为长得好看又水灵的花都选了一枝,花花绿绿的包了一大束。
两个人从花店离开,坐上不知道开向哪里的车。
藤今今靠坐在窗边,透过车窗去看外面飞驰而过的高楼和重重叠叠的树影。
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眼前是穿梭而过的轿车,脑子里混乱的思绪也随着红灯的亮起堵塞到一处。
从听到郑飞泉谈起那一次车祸起,从池霁淮说要带他去见妈妈起,心就一直飘荡着,始终落不到实处。
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么样,不知道那一次车祸的后果是什么,最糟的情况和最好的情况之间又会相差多少。
藤今今在心里胡乱地猜测,但是又不敢开口询问。
他害怕池霁淮会有再也没机会挽回的人,害怕池霁淮的心里会有无力填补的遗憾。
人都要接受世事无常。
但私心里,他还是自私地不愿意这些事发生在池霁淮身上。
“怎么了?”
池霁淮把从上车后就没再说话的人搂到怀里来,看着那双因为骤然转回头而没有来得及聚焦的眼睛。
藤今今在他专注的眼神下,视线很快飘忽着落到一朵鲜艳盛放的花上。
他看着水珠在花瓣上滑落后遗留的水痕,出口的话语轻飘飘的,又很认真,“都很漂亮,你觉得好看吗?你妈妈会喜欢嘛?”
池霁淮顺着那道视线看向藤今今精心挑选了好长时间的那束花,认可地点点头,“好看,她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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