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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呃……

要注意形象，蔡本义抖了抖袖子，指着小儿说，&ldo;你过来，给蔡爷拉个喜庆的。&rdo;

小灰临时上阵，正手忙脚乱，听闻此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蔡本义，蔡本义以为小儿胆小，露出一个特别和善的笑容，&ldo;莫怕，蔡爷可是有大造化的人，你只要拉得本爷今日高兴了，打赏的晶石只多不少。&rdo;

小灰犯愁，他真不会拉，可晓云姐姐……小灰扭头想去寻人，突然斜刺里飞来一脚，直接将小灰踢趴在地上，蔡本义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眼睛，耳边就落下粗俗不堪的咒骂。

&ldo;老娘供你吃供你喝，连拉个小曲都不会，养你何用，老娘今日打死你……&rdo;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ldo;住手。&rdo;蔡本义一把拉住行凶者，见是名年轻女子，微微有些诧异，&ldo;你是他娘？&rdo;

晓云顺了一把头发，姿势十分的邪魅狷狂，&ldo;大爷多有担待，小儿不懂事败了您的兴致，我就拉他回家好好教训一番，下回过来绝对包爷满意。&rdo;

这话听得蔡本义十分舒坦，没对，他现在可是行侠仗义的人，怎么能对这种虐待幼儿的事情视而不见，于是喝道，&ldo;你这无耻妇人，怎能如此歹毒，见你与他的容貌相去甚远，绝非亲生，只怕这孩子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偷来的！&rdo;

晓云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却依旧佯装气盛，&ldo;大爷这话说的可不对，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这孩子。&rdo;

这……

蔡本义本质上还是蔡本义，他可不是讲理的人。

&ldo;笑话，你将这小儿欺辱得瘦骨伶仃还敢说不是偷来的，我这就叫来官衙之人，待他们来看一看是我胡说还是你偷盗孩童。&rdo;蔡本义说到这里连自己都信了，只因对方表现得实在外强中干，那女子不是害怕得手都有些发抖！

&ldo;抓住她。&rdo;蔡本义一吆喝，茶楼四周开着的窗口跳进不下数十个妖灵，原本坐在二楼的客人一呼啦全部跑了。

晓云看着这些连人形都化不完整的妖灵，实在觉得磕碜，此时也没了外人，也就不再装模作样。

蔡本义也是在这时察觉到不对，来不及多想就见自己的人三下五除二被打翻在地，这时他才发现对方从气势到神态竟然完全发生了变化，先前那个撒泼贪财的小妇人不知何时变成了阴冷的女屠夫。

……

小灰擦掉脸上的假伤痕，觉得又是刺激又是有些不对劲，终于忍不住问晓云，&ldo;那位蔡哥哥算不得坏人？&rdo;

晓云看着洋洋洒洒的白雪，觉得这个世界，至少伏羲城很有一些意思，明明不是妖，却一切向着他们口中神秘的人灵进化，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是非黑白。

就不知是这个世界的发展必然，还是当初有谁在众人心中埋下这么一粒种子。

晓云直视小灰的眼睛，&ldo;跟坏人好人没有关系，他比我弱，所以他输了，所以接下来他要听我的。&rdo;

小灰不解，晓云只是将对方胖揍了一顿，说了一些狠话，可她对蔡本义并没有发出什么命令，可能他脸上的疑惑太明显，晓云又道。

&ldo;弱者弱，不仅仅是实力的弱，还是思考能力的弱，反之亦然，他输了，失败的思维模式会让他做出失败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就是强者对他的命令，所以很多事情，强者不需要命令，弱者就会自动去执行。&rdo;

小灰似懂非懂，&ldo;晓云姐姐的意思是弱者的行为早已在强者的预料之中。&rdo;

晓云没有回答，这个也是她很多年来一直会思考的问题，然而，也一直没有答案。

……

&ldo;……他如今已通过灵修堂向城主递了拜帖，拜帖中午时分送进伏羲宫。&rdo;伏羲卫正向夜姬汇报赤首那边的情况。

&ldo;知道了。&rdo;夜姬搁下笔看着面前的图纸。

朱源转过身来，幻出人脸，&ldo;他不是与青危做了交易，怎么突然又要进宫？难道真的为了一条菜花蛇？&rdo;

&ldo;他很聪明。&rdo;当初察觉妄言派出来的是赤首，白泽及时抽身离开无极，选择小无极的伏羲城做局，又是一条大蛇，他不会放弃诛杀对方的机会。

&ldo;他在等青危的诚意，青危若找不到白泽，他是不会与半夏楼作对。&rdo;

&ldo;可一旦发现你就是白泽，正巧也在半夏楼，而我们岂不是危险了？&rdo;朱源展开黑色的翅膀盖住眼睛，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甚至有几分蠢蠢欲动。

&ldo;你觉得他会认出？&rdo;夜姬突然抬起脸，那种稚气未脱的脸蛋雌雄莫辩，若是穿上传说中的十二层彩衣，真的没人会将两者联系起来。

&ldo;可是你的银发。&rdo;朱源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头及地的银发，几乎要铺满整个房间。

&ldo;似是而非，令人怀疑又不怀疑，说不得就会想太多。&rdo;夜姬低声笑了笑，沙哑的声线令人难辨男女，朱源倒牙地皱起整张脸。

&ldo;在白泽这件事上毫无头绪，所以他进宫是为了凤珠？&rdo;

&ldo;你还不算蠢。&rdo;

朱源站起来挥起一边翅膀指着夜姬，&ldo;娘娘腔，你竟然让玉蓉独自面对这种险境，你真的很不要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