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极了!这么干我喜欢!&rdo;戴维斯本来就对理想国的一切都横竖看不顺眼,这次去亚欧社会共和国&ldo;旅游&rdo;一圈,回来后更是表现出莫名地厌恶国防军、圣约翰斯顿港、bub公司。当然,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这鬼地方连&ldo;水&rdo;都没几滴。
在我发出&ldo;燃料耗尽,如果不准降落将直接在绿区中央经贸大街迫降&rdo;这一明显的威胁信号后,跟在我们后面的战斗机飞行员果然不敢反对了。不过,这两位大概是向有关方面通报了些什么,反正在我们到达机场上空时,绵长的防空警报已经在山谷间回响了,好像我们是前来空袭的敌机。
不过,这也是地面上所作出的唯一反应了。整个空军基地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不过,想要在奥图夫基地明显长度不足的跑道上停稳,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跑道最先是为螺旋桨运输机起降而建造的,后来改为el-1垂直起降战斗机的训练场,总长度只有1060米,比w-27的理论最小降落滑跑距离正好长了10米,这就意味着我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得在家门口栽倒了。
为了能够平安降落,我先是关掉了引擎,而后又打开了飞机减速板,但这却差点导致了失速,为了避免撞上那些起伏不定的山头,我又不得不重新打开引擎,然后尽量对准狭窄的跑道,慢慢降低高度,争取在跑道的末端着陆。
一阵剧烈震动从我的身下传来,就像是有人朝着我的屁股猛踢了一脚似的。要不是我早就系紧了安全带,可能就有机会和头顶三十厘米开外的仪表板来个&ldo;亲密接触&rdo;了‐‐很明显,我到底还是估算得不够准确,飞机起落架很可能接触到了跑道前两三米处的碎石地面,这额外多出的摩擦力险些导致飞机失控,幸亏我还是及时地控制住了这个大家伙。
不过,接下来的情形才是最&ldo;赏心悦目&rdo;的‐‐飞机在长长的跑道上高速滑行了没多远,左侧机翼就&ldo;啪&rdo;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哦,想起来了,那肯定是航空指挥台,这狭窄的跑道可不是为翼展32米的飞机设计的。随着这轻轻的一声响动,我们的飞机也就开始了一场酷似多米诺骨牌的连环撞击‐‐先是一头撞中了一辆停在跑道边的加油车(幸好那是一辆车),接着右侧机翼又横扫了两架螺旋桨教练机,将它们变成了一堆废铁和木板,最后,w-27巨大的机体正中1号机库大门,并在机库厚实的水泥墙上磕掉了两块机翼,机身则整个撞进了机库内部才停了下来,仿佛它正呆在里面等待大修一样。
&ldo;我靠!这大概是人类历史上最精彩的落地方式了!&rdo;戴维斯率先掀开驾驶舱舱门,双手抓住舱门底部翻了下去,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向机库外狂奔,我也赶紧跟了上去‐‐我已经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起火的味道,很可能是哪个电子元件已经烧了起来。这架运输机可是有机翼油箱的,在机翼被撞掉后,燃料流得遍地都是,随便哪个火星就能把我俩连同这座机库一起炸上天去。
我们就这么拼命地向前冲刺,直到浑身沐浴在北美洲夏日的阳光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除了股骨疼痛不已外,自己全身上下居然奇迹般地没有任何伤痕!好,很好,李笑云,看来你又过了一关,真是可喜可贺。
我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直想躺下来睡上一会,把身边的一切都抛到脑后,不过这行不通‐‐一队人影已经从远处的停机坪上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但是我的眼睛刚刚受到了阳光的刺激,一时间酸痛不止,因此只能看见来了一队黑影,却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些家伙十有八九是机场里的卫兵。
&ldo;我们没有武器!&rdo;我解下腰间的手枪枪套丢到一边,举起了双手,&ldo;我们没有敌意,不要……&rdo;
话没说完,一个熟悉之极、每次我在重要场合都能听到的声音就从面前不远处传来了:&ldo;李笑云同志,我知道你没有敌意。你这才出去几天,怎么就不认得自家人了?&rdo;
第九十八章成为明星的李笑云
&ldo;又是你啊,消息真够及时的,这么快就来了,&rdo;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但是没用,面前还是一片模糊。不过我已经从声音判断了出来,刚才叫我的肯定是奥菲莉亚无疑,也只有她才算是我们的&ldo;自家人&rdo;了,&ldo;我们好像已经形成一个惯例了,每次我搞出了什么大事回来,你总会第一时间到场。&rdo;
奥菲莉亚对我这句半开玩笑的话不以为意:&ldo;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交代你们的事先不提了,现在我先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rdo;
&ldo;我不要去医院,&rdo;戴维斯抱怨道,&ldo;我现在浑身上下健康得不得了,至少比bub公司那帮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的挺着大肚子的酒囊饭袋要健康得多。&rdo;
&ldo;扑哧‐‐&rdo;在场众人闻言,大都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我的眼睛在闭了好一阵之后,已经逐渐适应了北美夏日午后的阳光,终于可以睁开来看东西了。目光所及之处,机场上一片狼藉‐‐那些被我们的w-27运输机撞到一边去的战斗机、被压碎的教练机、被撞翻的油罐车还有被撞成零件状态的直升机,都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态在机库门口附近挤压在一起,如同一堆被某个小孩随意组装的麦高积木,显得诡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