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挑挑眉:“只为这四个字而来?”
“还有其他的。”
既然开了头,靖宝也就无所顾忌了。
“都说来听听!”
“一年前进京,在风波亭,先生让我别去宣平侯府,那时候,我与先生非亲非故;四姑娘死,先生派齐林暗下助我;庄上进蟊贼,九死一生时,先生救我一命;我父亲去世,先生突然出现在临安府……”
靖宝咽了记口水:“如此种种,我想向先生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
“为什么帮我?”
靖宝豁出去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但心里却炸了锅。
我这样质问他,他会不会动怒?
会不会把我赶走?
会不会以后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别怂!
靖宝在心里鞭打了一下自己,将腰肢伸得笔直。
顾长平看着她又发狠,又胆怯的模样,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你说为什么?”
嘿,这不是欺负人吗?
靖宝闷声闷气道:“我要知道,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顾长平有了笑意,“如果我说是因为宣平侯,你可信?”
靖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说不相信,她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说信,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跟我来!”
顾长平起身走出花厅,靖宝赶紧小碎步跟过去,跟了一会,脸色变了,这是要往内宅去啊。
把学生带去内宅?
学生表示很恐慌。
“怕了?”
“谁怕了!”
靖宝死鸭子嘴硬,反正她现在是男人,男人对男人,又不会怎么样的。
只是,还要走多久!
“很快就到!”
靖宝:“……”
这人是多长了一双眼睛还是怎么,居然头也不回就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顾长平说的很快,果然很快。
靖宝打量着书房的布局,心里不明白在花厅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她带这里来。
书房,是一个男人最私密的空间。
顾长平是个很冷淡的人,从前在国子监的时候,不论是与同僚,还是学生,都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