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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宁可暴跳如雷，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整块玻璃板立刻粉身碎骨。他头发直直地竖起来，活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泛着青紫的嘴唇不停地哆嗦。

政法系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宁可这番模样，屋里静得吓人。

&ldo;真的不是你？&rdo;

过了好一会儿，张帆才问，语气和缓了好多。

&ldo;你我共事整整十五年哪！&rdo;

宁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两只胳膊无力地耷拉在身后，颓丧已极。

小郑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到宁可身边，轻声说：

&ldo;那天您和宋朵朵谈话以后，这个塑料袋就放在您办公桌底下，我以为是您放的，看看挺贵重，就替您收进柜子。&rdo;

&ldo;我要是真的受贿，我为什么不拿回家？我为什么不上锁？我等着你们今天拿出来展览哪？&rdo;

宁可说得有气无力，却是字字有声。

张帆愣了一会儿，猛地一拍脑袋：

&ldo;小郑，你这个浑蛋！你私下里替宁主任收了礼物，你又到处跟人说，是不是？是不是？&rdo;

张帆一手直戳着小郑的鼻子，一手拍打着办公桌。

小郑脸憋得通红：

&ldo;我一开始没和任何人说，没有，真的没有。后来，系里都在传这事，我才说我也看到了，东西就放在宁主任柜子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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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力》第8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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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反过来拉张帆，张帆一拧身把他挣开：

&ldo;你知道什么？满城风雨啊，满城风雨都是这么来的！我饶不了这兔崽子！&rdo;

小郑&ldo;哇&rdo;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往外跑，剩下的几个人追了出去，一转眼，办公室里只留下宁可和张帆。他们面对面坐着，四只眼睛直愣愣地相互注视，两张嘴紧紧地闭着。

&ldo;说吧，就为这个东西？不至于吧？我们是十五年的朋友，你竟然往这方面怀疑我！&rdo;

宁可一脸冰霜，直来直去。

张帆盯着宁可，没有一点畏缩：

&ldo;我可能在这件事上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确实不理解你一开始那么坚决地反对，后来为什么又突然同意，我们想不明白，外面有人一说，就相信了。&rdo;

宁可觉得心里冷得五脏六腑都要结冰。

&ldo;我在领导班子开会的时候解释了，为了学院的利益，你知道吗？袁枫为这事差点儿让人家灌酒灌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