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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纳什,滚出来。”
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敲下冰冷的回响。
墙上的镜面屏幕逐渐荡开水纹,系统连通两个世界,显现出一层高级公寓的卧室内景。
“大半夜的……”弗朗西斯骂骂咧咧从床上蠕动着睁眼,待触及到镜中人的视线时,不自觉打了个颤,声音也随之一抖,“发、发什么疯?”
“你拔了他的翅翼?”
不是暴怒的语气,却冰过这数九寒天,冻得弗朗西斯睡意全无。
“翅翼?啊……那、那压根不是我的错……”
弗朗西斯因为心虚,声音变得结结巴巴。
“我住院时收到过一个会自动销毁的视频,让我用一对S级军雌的翅翼换谢尔塔的眼睛,他们拍了照片,一蓝一绿的异瞳,那就是谢尔塔!我查不到信号源,只能照做,焱靖也说……”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笃定:“对,就是焱靖做的局!他让医生用翅囊严重受损的理由摘除了哑巴的翅翼,就是想让哑巴对我怀恨在心。杀了我,哑巴也活不了!”
“我不管动手的是你还是他,”方无隅打断他,“弗朗西斯·纳什,你隐瞒了这段记忆。”
末尾一句,不轻不重,却字字透着阴蛰。
弗朗僵着脖子:“瞒了又怎样?哑巴的好感度早就不是负了,翅翼的事影响也不大啊?”
“影响不大?”方无隅笑问,“你才是虫族,不清楚军雌被拔除翅翼意味着什么?”
弗朗西斯吞了吞唾沫。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葬送了希声的前程和婚姻。
翅翼是军雌相当重要的部位,严重的翅翼伤势会影响甚至剥夺军雌上战场的机会,毕竟哪个军团都不想要拖后腿的存在。而最能赚取金钱地位名誉的差事就是前线作战,所以无论在哪个星球,稍有资本的雄虫都不会娶翅翼受伤的雌虫。
至于被拔了翅翼的雌虫,更是没虫愿与之结婚了。
当初在荒岛山洞时,方无隅听焱戎讲述他脱离飞舰后的惊心动魄,从他某几句刻意避重就轻的描述和问及伤势时的反应便知道焱戎在说谎——他的翅翼受了伤。
但焱戎不愿表露,方无隅也就装作没看破。
回到帝都后才得知,在虫族,翅翼与事业婚姻绑定论的思维定式几乎到了僵化的地步,若是从事与兵戎无关的职业还好,可一旦成了军雌,拔除翅翼无异于要他们的命。
“那拔都拔了,你还想怎样?担心他这辈子没虫要?方无隅,你该不会真喜欢他吧?怎么,想替他出气?省省吧,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你敢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敢凿船!”弗朗西斯说着说着找回了底气,大声吼道。
“凿船?”方无隅眉尾一抬,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凭你?”
弗朗西斯咬牙切齿:“你回地球不就是想给你那精神病奶奶送终,方无隅我告诉你,我这几天天天去香山疗养院看她可不只是混个脸熟,你要是敢起什么多余的心思,我也不会让你奶奶好过!”
手杖柄首传出喀嚓一声轻微裂响,方无隅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回身靠坐在会议桌上,将握柄处被捏得错位的手杖随意放在一边。
形态薄长的掌骨拢了包烟,一晃,抽签般磕出一根来,他微微垂眸,叼住,点燃。
弗朗西斯呼吸发紧,摸不清方无隅是什么意思。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弗朗西斯·纳什。”
吞吐了几口烟,方无隅才重新开口。
平静的语气带来让人不寒而栗的预感,弗朗西斯莫名背脊发寒。
方无隅夹烟的修长指节往斜前方弹了弹。
那个动作就像在指操什么,弗朗西斯下意识往自己侧边看去。
床侧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长达十余米的曲面落地窗边,窗外依稀可见小如萤火虫连缀闪烁的夜幕车流,以及更远处的江景。
——弗朗西斯按照方无隅教他的话术和做法,已经成功转出了私立疗养的精神病院,回到了方无隅的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