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锋看她,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原来小妖精也有害臊的时候,胡锋在心里暗暗发笑,被她这么一折腾,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不可否认的是,樱美是个干侦探的好苗子。
在寻找松村在“荒村幽灵”里面所描述的那条直通“镇湖兽”底部的那条暗道的时候,她确实立了大功,至少没有耽误工夫。她的判断是暗道一定与“镇湖兽”距离最近的那座荒宅相通。果不其然,暗道的入口就藏在酱紫色的实木柜子后面,用右眼丈量,这座荒宅离“镇湖兽”最近。
仅仅用了五分钟时间就走完了这条所谓的暗道。这条暗道的工程质量实在糟糕,形象一点说应该是一条被放大了n倍的老鼠洞,连樱美都要弓着腰才能前行。
“哥!这里应该就是香子的闺房了吧!”
樱美好奇地摸这摸那,渐渐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哥!好奇怪唉!这里是不是有人住呀?不然的话,怎么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呢?”
小妖精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最有可能住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谁?”
其实胡锋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香子呀!”樱美说:“松村跟香子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呢!这个臭男人,那么不负责任,人家把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可最终还是被他抛弃了!”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说给胡锋听的。胡锋扫了她一眼,樱美忙问:“你看我干吗?本来就是!”
“你说是就是吧!”胡锋心想:“我犯得上跟你这个臭丫头较劲么。”
正如松村所描述的那样,香子的房间通风良好,只是光线有些阴暗。
“哥!香子盖的被好光滑喲!”
樱美实在调皮,她见睡床上铺着干净的并刺有牡丹图案的被褥便毫无顾忌地扑了上去,结果只听她“啊呀”地大叫了一声,身体又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
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恼羞成怒地大叫:“真讨厌!磕疼我啦!”然后伸手向枕头底下摸去。
“咦?这是什么?”樱美道:“哥!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呀?”
一个四四方方的铜匣子,上面的雕刻和图腾十分精巧,有棱有角。
“哥!要我说呀!这一定是她的心爱之物,我最了解女人啦,只有自己心爱的东西,女人才会放在枕边呢。”樱美犹豫了一下又说:“可是哥,我们这样算不算私闯民宅呢?要是再随便翻人家的东西,有点不好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打开看看再说!”
上面没锁,胡锋没废吹灰之力就打开了铜匣。
一件摸起来手感十分粗糙的军服整齐地叠放在铜匣子里,上面还放着一张四寸的黑白照片。胡锋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贞子——臭名卓著的二战女谍。
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呢?香子同照片里的贞子又是什么关系?回想松村在“荒村幽灵”里面所描述初见香子时曾把她当成了贞子的鬼魂这一情节,足以说明她们的形象在某一个年龄段里是极为神似的,可这能否就进一步地说明俩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亲情之上的呢?
母女?
那么,香子的父亲又是谁?
就在胡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发现了压在衣服下面的几封信笺——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上面是竖着用毛笔写的几个字型挣扎扭曲的正楷字——父亲大人亲启。
就这样,一个女谍的生死之谜在同样神秘莫测的荒村之中现出了它最初的真相。
从天堂坠入地狱,又从地狱回到人间——有一条疯狂跳动的人生曲线在女谍贞子有限的生命里诠释着命运的突变。一个恶贯满盈的女谍用恐惧、不安、和绝望勾勒出一个个颤抖的笔触。一个婴孩的啼哭声给她苟且偷生式的逃亡经历蒙上了一层悲**彩,这个鲜活的生命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