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叹了一口气,起床穿衣,又帮沈牧穿戴整齐,然后把人抱在怀里,跳出窗户,一路飞檐走壁把人送回了沈府。
他想,这书呆子平日里最是看不惯我的,知道跟我欢好了怕是血都要吐好几斤。
将军怂了,怂得把人偷偷送回府里就跑了。
将军回了将军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书呆子通红的眼角和白软软的身体。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梦见书呆子“扑通”一声跳江里了,吓得他一身冷汗惊醒了。
他“扑通扑通”着一颗心又偷偷跑回了沈府,蹲在屋顶掀瓦偷看。
沈牧已经醒了,穿着一件里衣坐在窗前发呆。
将军皱眉,风那么大,这呆子也不多穿点!
然后窗口的沈牧就打了个喷嚏,将军脚一抖差点掉下去。
这时,门口小厮端着水盆敲门,将军才想起来,该上朝了。
早朝上,御史大人一如既往冷淡疏离,照例参了将军一本。
众人习以为常。满朝皆知御史与将军八字不合,几年来对参将军一事风雨不改,大概将军多吃两碗饭他都要参将军浪费粮食。
将军站在百官里,沈牧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总觉得,这书呆子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第2章
退朝后,将军不自觉地跟在沈牧身后。
沈牧头重脚轻,三步一晃,好不容易晃到了宫门口,却被人捂着嘴拖走了。
将军也不知道自己把人捂在角落里是想干什么,大概是怕这书呆子又跑了。也不知为什么,沈牧每次远远看见他都要绕道走,两人十天半个月都很难说上一句话。将军府的人都说,沈御史大概是怕将军见着他要揍他一顿,毕竟冤家路窄,谁乐意天天被人参一本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将军才惊觉掌下的肌肤有些烫人。
“你脸怎么那么烫?!”将军心里“咯噔”一下,这书呆子又被人下药了?!
沈牧的脸似乎更红了,摇摇头挣扎着要走,拉拉扯扯间领口处露出斑斑红痕,将军忽然福至心灵,自己脸都红了,“你……发烧了?”
沈牧低着头不言不语,整个人跟要冒烟了似的,将军紧张道:“用不用……看大夫……”
沈牧身体一僵,推着人要走,将军手疾眼快把人抱了起来,“那什么……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找人拿药……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沈牧脑袋昏昏沉沉,刚想说什么,将军一跃跳上了屋顶,惊得他本能搂住了将军的脖子。
将军心神一荡,昨晚,就是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攀着他的后背,在最难耐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沈牧回过神来连忙撒手,撑着晕乎乎的脑袋作最后的挣扎,“司徒将军……你放我下来……”
将军不高兴,抱着人假装没听见,一路越过沈府的屋檐,进了房间才把人放在了床上。
“你好好休息,”将军吞吞吐吐地跟人道歉,“那什么……昨晚是我不对……你要是想打我,我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