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和殿上。
“太子殿下重伤,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臣斗胆还望皇上重立储君。”
“大胆,陈大人居然敢诅咒太子殿下!”
“陈大人居心何在?”
此话刚落,便有两个蓝色官袍的官员跳出来怒喊着。
“微臣是为我大楚将来考虑。”
“重立储君?陈大人说得好,敢问这储君之位谁可胜任?”
“安阳公主殿下文武兼备,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时隔两年,第一次在殿堂之上听到安阳公主殿下的大名,颇为老练的众臣都不免缩了缩脖子,尤其想起昨日那公主殿下那冰冷的眼神后背拔凉拔凉的,这群年少轻狂的小子们啊,都不长记性,才两年都忘记当初的安阳公主殿下吗?老练的臣子们暗自摇头叹气,凡事有关公主殿下的事情能避则避,万不可惹祸上身。
“朝堂之上女子为君,荒谬至极。”不知是哪个年轻不屑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显然这张扬的声音的主人没见识过公主殿下的手段,果然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少轻狂啊!
“皇上仅有公主和太子两位子嗣,如今太子危矣,不立公主,难不成要将我大楚江上拱手让人!”
……
“太子重伤,便立公主,其心可疑!”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争论的众人都停下了声音,不免思索,若是此事放在两年前,众臣便会毫不怀疑此话的真实性,毕竟那时的公主殿下如日中天,取缔太子指日可待,只是如今已失去实权的公主殿下会这样吗?
可是转眼一想,太子重伤,皇上仅剩公主殿下一位子嗣,这皇位基本是要传给公主的,除非这个时候跳出来一个私生子,可是谁不知咱们的皇上是个清心寡欲的男人,莫要说私生子,后宫也是悬空的。
“公主仁德,又怎会做出此等伤尽天良之事。”沉默了片刻的大殿上终于传出了一个弱弱的辩解之声。
“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大人你!”
“……”
“够了!都给朕闭嘴!”楚战揉揉眉心,大手拍在龙椅的手把上,沉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严和天子之怒。
“臣等该死,皇上恕罪!”
天子一怒,百官俯首请罪,诺大的太和殿上,百官齐齐下跪,高喊恕罪,生怕那天子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朕的太子和公主是你们可以议论的,你们把皇家尊严置于何地!朝堂之上,宛如市井小民一般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臣等知罪,请皇上恕罪!”刚才还争论不断的几位大臣如今已是冷汗直冒,现在才意识到方才的言语是有多么的忤逆。
“成天只知道恕罪恕罪还知道什么!朕的朝堂不留无用之人,全部给朕滚回去反省反省!退朝!”楚战看着殿下跪着一群贪生怕死的人怒气一起,撂下狠话便拂袖而去,徒留一群战战兢兢的臣子们。
午后。
楚汐颜刚去东宫看过楚修之后听闻自家的父皇在朝堂之上大发怒气便转身来到御书房看望一下楚战,毕竟太子行刺此事事关重要,而且朝堂似乎也有了不安生的情况发生。
楚汐颜看走进御书房口,便听到房内传来的噼里啪啦的落地声和愤愤不平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