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锋正在带班,连忙让薛海天等他一会,他去处理问题。
&esp;&esp;两个当地山民打扮的人,一男一女,女人好像怀孕了,挺着大肚子,每人手里都拎着一篮子水果,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值班警卫中有会说猴子语的,用猴子语和他们交流,却鸡同鸭讲,互相都听不明白。
&esp;&esp;这时,医院大门打开,一辆军用吉普,正要行驶出来。
&esp;&esp;那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男人假装摔倒,篮子里的水果撒了一地。正当陈锋和警卫扶起男人,准备帮他收拾水果的时候,那个女人扔下篮子,冲着吉普车飞快地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解开了上衣。
&esp;&esp;陈锋见是那名孕妇,犹豫了一下,没有的军装,的短发中年女子,走了下来。她看着满脸是血,已经昏迷倒地的俘虏,皱起了眉头。
&esp;&esp;陈锋跑到薛海天身边,这时薛海天面色苍白,已经昏迷过去。
&esp;&esp;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听到动静后迅速赶到,将薛海天拉回医院进行抢救。
&esp;&esp;经过检查,薛海天身上多处骨折,以后恐怕不能进行高强度体力活动。
&esp;&esp;下了岗的陈锋,坐在薛海天的病床旁边。他看着刚完成第一次手术,依然处于麻醉昏迷的薛海天。上午还生龙活虎,准备结束最后一次任务后就退伍结婚的他,此时浑身上下被包扎的严严实实。
&esp;&esp;陈锋双手插在头发里,泪流满面,他痛恨自己当时的犹豫,导致薛大哥身受重伤。
&esp;&esp;薛海天是东北人,农民出身,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自己没有什么文化,虽然在部队多次受奖,却无法提干。退伍回家后他仍然要以务农为生,现在受伤,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后半生。
&esp;&esp;陈锋才19岁,遇到这样的问题,自己也没了辙,只能盼望薛海天能恢复得好一些,自己以后多帮衬他。
&esp;&esp;祸不单行,薛海天第二次手术还没有做,陈锋就被宪兵带走了。有人举报他虐俘,现在政治部对他开始调查。
&esp;&esp;最终,陈锋被军事法庭判处两年监禁,并在监禁结束后强制退伍。由于目前处于战时,顾缓期执行。
&esp;&esp;远在前线的孙卫民知道后,多方面积极为他申诉,最终改判为半年监禁,并做劝退处理。
&esp;&esp;……
&esp;&esp;“部队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处理他呢?”曹月有些义愤填膺。
&esp;&esp;“其实部队就是对外做了个姿态,否则不会这样轻描淡写的处理,更不会改判。”
&esp;&esp;孙大海问:“小舅,那他现在呢?还有那个薛海天呢?”
&esp;&esp;“小陈的监禁,过完年就到期了,然后就办退伍回家。我们撤离战场时,薛海天还在住院治疗,现在应该出院回家了吧。”
&esp;&esp;孙大海把这件事默默记在心中,自家投资的项目,现在还没有人手来管呢。这样上过战场,又知根知底的人,肯定不能放过。